不过几分钟,那两个看守便脑袋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温婉闪身进入教堂,借着手电筒看清了里面的情形,角落里堆满了字画、瓷器,甚至还有几架钢琴;木箱里塞着金银首饰、绸缎布料;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尊纯金的佛像,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特意挑了些显眼的金器、玉器放入空间,随后,她摸黑潜入田甜家,将这些财物塞进她家院子里的大石头下,然后将一封举报信塞到革委会的门缝儿里。
第二天清晨,温婉刚起床,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李花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怀里还抱着孩子,脸上满是兴奋:“温同志!出大事了!”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田甜被举报了!革委会从她家搜出一堆金器玉器,全是抄家时‘失踪’的东西!现在她爹和她都被拉去游街了!”
温婉故作惊讶:“真的?”
“那还有假!”李花眉飞色舞,“街上可热闹了,大家都往她身上扔烂菜叶子!她之前不是挺威风吗?现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活该!”
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很久,李花临走前,兴冲冲地拉着温婉的手说道:“温同志,明天咱们去草原上捡蘑菇吧!这几天下雨,草甸子里冒了不少羊肚菌,我听当地人说炖汤可鲜了!”
温婉眼睛一亮,她从未体验过这种乡野乐趣,立刻点头答应:“好啊!要带什么工具吗?”
李花摆摆手:“带个篮子就行,明儿个天不亮就得出发,蘑菇得赶早摘,不然太阳一晒就蔫了!”
为了明天能早起,温婉特意让守门的王铁柱提前回去休息。她早早做了晚饭,吃完后烧了一大锅热水,倒进厨房的木盆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夏夜的微风拂过,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桑葚树下的矮凳上晾头发。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草丛里的蟋蟀窸窸窣窣地叫着,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牧羊犬的吠叫。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厉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肩上的军装还沾着夜露,显然是刚忙完部队的事赶回来。
“还没睡?”他走到温婉身边,声音低沉。
温婉仰头冲他笑了笑,发梢的水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明天要去捡蘑菇,头发干了我就去睡觉。”
厉战皱眉:“去哪捡?”
“李花说去北边的草甸子,雨后长了不少羊肚菌呢!”温婉语气轻快,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厉战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片草甸离驻地至少三小时路程,路上有狼群出没,去年还咬死过牧民,而且山上还可能下雪。”
温婉一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头发:“可李花说……”
“李花皮糙肉厚的,狼咬一口牙齿都蹦碎了。”厉战打断她,“你就不一样了,狼最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一咬一包水。”
说罢他大步往屋里走,温婉紧跟在他身后,不死心地追问:“你该不会是在吓唬我吧?李花说那片草甸子很安全的!当地人都去捡。”
话音未落,厉战突然停下脚步,温婉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撞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哎呀!”
一声脆响,温婉只觉得下巴一麻,随即传来一阵剧痛。
她捂住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我下巴……”
厉战转身一看,发现她的下巴竟然脱臼了,微微歪着,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娇气。”厉战嘴上嫌弃,动作却格外轻柔。
他一手托住温婉的后脑勺,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道:“忍一下。”
“咔嗒”一声轻响,温婉疼得“嘶”了一声,但下巴总算回到了原位。
她活动了一下,确认无碍后,立刻又仰起脸:“所以蘑菇。”
厉战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俯身,目光沉沉:“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他的拇指在她柔软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语气不容反驳:“想去捡蘑菇,等我休假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