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厉战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中的枪直接顶在了另一个红袖章的脑门上,“谁再敢碰她一下,我让他脑袋开花。”

红袖章们脸色煞白,粗辫子女孩吓得腿软,差点跪在地上。麻子脸捂着血流不止的脸,哆嗦着往后退:“你!你敢威胁革命同志。”

“革命同志?”厉战冷笑,“你们算哪门子革命?欺负女人就是你们的革命?”

他枪口一抬,吓得几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连狠话都不敢留一句。

等那群人跑远,厉战才收起枪,转身握住温婉的肩膀:“受伤没有?”

温婉摇摇头,手指还有些发抖:“没事,你来得及时。”

厉战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她泛红的手腕,脸色更加阴沉。他倒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沉声道:“幸好我路过看了眼家里,不然你要受委屈了。”

温婉捧着杯子,热气氤氲了她的视线。她低头抿了一口,轻声道:“谢谢。”

厉战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这群没心肝的,他们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他看向温婉,语气坚决:“明天起,我安排个兵在附近守着。”

温婉一怔:“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管不了那么多。”厉战声音低沉,“你的安全最重要。”

温婉望着厉战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座边疆小院,似乎也没那么孤单了。

几个红袖章狼狈地逃出院子,一路骂骂咧咧。麻子脸捂着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妈的,这娘们下手真狠!”

那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黑瘦女孩咬牙切齿地踢飞一块石子:“厉战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团长就敢包庇资本小姐!”

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小声劝道:“田甜,算了吧,人家是团长,咱们惹不起。”

“团长怎么了?”田甜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我田甜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我家当初也是地主,可我爹主动上交了全部财产,我才得了这个红袖章的工作!他厉战凭什么护着那个娇小姐?”

麻子脸犹豫道:“可万一惹恼了他……”

“怕什么!”田甜冷笑,“团长就能无法无天了?我这就写信告到革委会去!歪风邪气必须刹住!”

回到住处,田甜立刻翻出纸笔,伏在炕桌上奋笔疾书。

尊敬的革委会领导:

三团团长厉战,公然包庇资本家小姐温婉,阻挠革命群众执行公务,甚至持枪威胁革命同志……

她越写越激动,字迹潦草得像蚯蚓爬,最后还重重地按了个红手印。

信很快被送了出去。田甜站在邮局门口,望着远去的绿色邮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厉战,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厉战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派了个小战士守在温婉的院门口。为了不引人闲话,他特意向上级打了报告,以“温婉同志参与机密资料翻译工作,需专人保护”为由,名正言顺地安排了警卫。

小战士名叫王铁柱,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他每天笔直地站在桑葚树下,腰间别着枪,活像一尊门神。

温婉起初觉得别扭,但很快发现王铁柱机灵又勤快,帮她挑水、劈柴,甚至还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葡萄架。

张司令确实交给了温婉一项任务:翻译那些从S国军港缴获的机械图纸上的外文注释。

这正中温婉下怀,总比闲着在家坐着好。她从空间里取出更多资料,一边学习专业术语,一边对照着翻译。有时工作到深夜,煤油灯的光晕染黄了纸页,夜风呼啸,她却觉得无比踏实。

消停了几天,田甜又蠢蠢欲动。这天她带着几个红袖章,气势汹汹地往温婉家走,半路却被李花拦住了。

李花抱着孩子,像只护崽的母鸡,指着田甜的鼻子就骂:“田同志!你还有脸来?上次欺负温同志没够是吧?人家现在可是正经在做机密工作,你敢捣乱,就是破坏国家任务!”

田甜被骂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