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里人声鼎沸,各色古董琳琅满目。温婉找了家看起来信誉不错的老字号“聚宝斋”,掌柜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精瘦老头。

“同志,看看货?”老掌柜推了推眼镜。

温婉从布包里小心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和一枚金镶玉的胸针。老掌柜眼睛一亮,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

“翡翠成色不错,就是款式老了点。“老掌柜摩挲着耳坠,“这两件,给您八百,怎么样?”

温婉心里有数,这比预想的要高:“掌柜的实在人。”她又取出一个红绸包着的小佛像,“这个您看看。”

老掌柜一见到那尊鎏金铜佛,手都抖了:“这......这是明代的啊!”他仔细检查底部的款识,压低声音,“同志,这东西来路?”

“家传的,”温婉面不改色,“当年祖上在宫里当差,赏下来的。”这当然是假话,这尊佛像是许老太太的陪嫁,但温婉早就准备好了全套证明文件。

老掌柜将信将疑,但实在舍不得放手:“这样,佛像给您三千五,加上刚才的,一共四千三。”

温婉摇摇头:“五千,少一分不卖。”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四千八百元成交。老掌柜数钱时,温婉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这个您收吗?”

匣子里是一套象牙雕的十二生肖,每件不过拇指大小,却栩栩如生。老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这工艺......至少是乾隆年间的!”他犹豫片刻,“这套我要请示下老板,您稍等。”

半小时后,温婉带着九千六百元钱离开了聚宝斋。这笔“意外之财”,足够三个孩子将来上大学用了。

走出市场时,温婉在拐角处看到一个卖旧书的摊位。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吸引了她的注意,正是父亲一直想找的版本。她毫不犹豫地花二十元买下,又给孩子们挑了几本连环画。

回到家,温婉把《本草纲目》送给父亲时,老人高兴得像孩子似的,当即戴上老花镜翻阅起来。晚上,她把卖古董的钱分成三份,分别存进了以孩子们名字开的存折里。

“妈,这是什么呀?”历达好奇地问。

“这是给你们将来上大学用的。”温婉摸摸儿子的头,“记住,知识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历知若有所思:“就像妈妈买的那些书一样?“

“对,“温婉笑着点头,“还有我们新买的房子,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安心读书。“

夜深人静时,温婉独自清点着剩下的物件:一对珍珠耳环、一枚金戒指,还有许家那个紫檀木的首饰盒。这些她打算留着,等历知出嫁时当嫁妆用。

另外空间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总算都能拿出来了。

在沪市的最后几天,温婉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她把房子的装修图纸详细地画给大哥温霖,连窗帘的颜色、书架的尺寸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大哥,书房要给爸留着,他那些古籍得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温婉指着图纸说,“历达他们的房间简单些就行,但书桌一定要大。”

温霖笑着摇头:“你呀,还是这么事无巨细。放心吧,保准给你收拾得妥妥当当。”

安顿好房子的事,温婉带着三个孩子开始了“沪市体验之旅”。他们第一次走进电影院,看了场彩色故事片《小花》。黑暗中,历敏紧张地抓着妈妈的手,历知为剧情哭得稀里哗啦,历达则对电影里的汽车着了迷,散场后还追着问东问西。

最让温婉感慨的是去证券交易所的经历。大厅里人头攒动,红绿数字在电子屏上闪烁,完全不同于边疆供销社的朴实。她拿出两千元,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买了些“豫园商城“的股票。

“妈,这就是投资吗?”历达好奇地看着那张印着编码的纸片。

“对,”温婉小心地收好凭证,“等过些年,这些可能会变得很值钱。”她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记住,钱要用来创造价值,而不是挥霍。”

临走前一天,温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