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温友和拍拍女儿的手,“人老了都这样。你二哥温卓在部队回不来,他那份先由你们代管。”老人顿了顿,“婉婉,你那份要不要折现?毕竟你在边疆。”

温婉擦掉眼泪,坚定地摇头:“爸,我什么都不要。房子铺子都给大哥吧,他在沪市,方便打理。”

“那怎么行!”温霖急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兄妹俩争执不下,温友和叹了口气:“这样吧,小洋楼留给我住到百年之后,铺面和地你们平分。婉婉那份先由温霖代管,租金按月寄过去。”

温婉还想推辞,温友和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兄妹俩赶紧扶住老人。等咳喘稍平,温友和握着两人的手:“爸这辈子最欣慰的,就是看到你们兄妹和睦。钱财是身外物,亲情才是最珍贵的。”

正说着,楼上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温友和抬头望向楼梯,眼中浮现出温柔的神色:“等历达他们长大了,这房子就留给他们来上海读书时住。”

温婉再也忍不住,伏在父亲膝头啜泣起来。温霖红着眼眶,轻轻拍着妹妹的背。

中午吃饭时,三个孩子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历知小声问:“妈,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温婉强打精神给女儿夹菜:“没事,妈妈就是,有点想爸爸了。”

温友和笑着转移话题:“历达啊,外公听说你想考清华?”

一提到这个,历达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学习计划。温婉看着儿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又看看父亲欣慰的笑容,突然明白了老人急着分家的良苦用心,他是想在还清醒的时候,为儿孙们铺好未来的路啊。

饭后,温友和把温婉单独叫到书房,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小匣子:“这个你拿着。”

温婉打开一看,是一对翡翠手镯和几张存折。

“爸!这......”

“听我说,“温友和按住女儿的手,“这是你妈当年的嫁妆,本该平分给你们兄妹三个。但你大哥说了,你这些年不容易,都留给你。”老人叹了口气,“存折上的钱不多,够给孩子们将来上大学用。”

温婉再也忍不住,抱住父亲放声大哭。这一刻,她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她多陪陪这个为她操劳一生的老人。

傍晚,温婉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弄堂里嬉戏的孩子们。温霖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茶:“小妹,别太难过了。爸的病情医生说了,好好调养没问题的。”

温婉接过茶杯,声音低哑:“大哥,我是不是太不孝了?这些年都没能好好照顾爸。”

“瞎说什么!”温霖皱眉,“你在边疆为国家做贡献,爸以你为荣!”他顿了顿,“其实......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现在看到你把孩子们教育得这么好,他才安心。”

温婉回到房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窗外月光如水,她望着手腕上的玉镯,突然想起空间里的灵泉,或许对父亲的病也有帮助?

她轻轻起身,反锁房门,闪身进入空间。清澈的灵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温婉用瓷瓶装了些泉水,又摘了几株药草。回到房间后,她将药草捣碎,混合灵泉水搓成小小的药丸。

第二天一早,温婉端着温水来到父亲床前:“爸,这是我托朋友从边疆带来的补药,您每天吃一粒。”

温友和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不忍拒绝,笑着吞下药丸:“好,爸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温婉每天清晨准时给父亲送药。起初温友和并没在意,但几天后,他发现自己晨起时的咳嗽减轻了,爬楼梯也不再气喘吁吁。

“婉婉,你这是什么药。”第七天早上,温友和惊讶地说,“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胸口也不闷了。”

温婉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镇定:“是边疆的老方子,对肺病特别有效。”

当天,温霖坚持要带父亲去医院复查。检查结果让医生都大吃一惊:“温老先生,您的肺功能比上次好了很多啊!心电图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