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感叹：“温同志真是菩萨心肠.。”

厉战一脸骄傲的点点头，“我媳妇儿向来如此。”

当温婉牵着小虎走过来时，孩子已经收拾好情绪，只是眼睛还红红的。看到老赵夫妇，他乖巧地鞠了一躬：“赵叔叔，赵阿姨。”

“乖孩子。”老赵媳妇蹲下身，“跟叔叔阿姨回家好不好？我们给你准备了新被褥。”

小虎转头看向温婉，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点点头：“好。”他郑重地把医疗包挎在肩上，像士兵佩戴勋章般骄傲。

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温婉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厉战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我只是，不想让仇恨延续。”温婉靠在他肩上，声音有些疲惫，“这孩子如果能走上正路，对社会也是件好事。”

厉战吻了吻她的发顶：“回家吧，我给你炖了鸡汤。”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冬天。

研究所的临时板房在寒风中嘎吱作响，却挡不住里面的热火朝天。温婉挺着七个月的孕肚，站在实验台前仔细调配试剂，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温同志，你坐着操作吧。”苏何忍不住劝道，“这都站三小时了。”

温婉摇摇头，手指稳稳地滴加溶液：“没事，胎儿很乖。”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那里偶尔会有轻微的动静，像小鱼轻轻摆尾。

窗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

唐欢欢会心一笑：“厉团长又准时来了。”

温婉抬头看了眼挂钟，下午五点整，一分不差。自从她恢复工作，厉战就像个精准的闹钟，无论多忙都会准时出现在研究所门口。

“今天就到这里。”温婉脱下白大褂，仔细记录完实验数据，“明天早点来，争取把第三组数据做完。”

走出研究所，刺骨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温婉下意识护住肚子，看见厉战已经大步走来，手里拿着她的厚围巾。

“说了多少次，出门要戴围巾。”他嘴上责备，动作却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仔细将围巾绕在温婉脖子上，还打了个结实的结。

吉普车里暖烘烘的，座位上铺着软垫，杯架上放着保温杯。温婉拧开盖子，姜茶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加了蜂蜜，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今天怎么样？”厉战发动车子，眼睛不时瞟向妻子的肚子，“小家伙闹你没？”

温婉捧着姜茶暖手，笑道：“就踢了两下，比你老实多了。”

厉战得意地哼了一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轻轻覆在温婉肚子上：“那当然，我儿子知道心疼妈妈。”

“万一是女儿呢？”温婉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