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年轻人笑了,犹如星河灿烂:“哥,我只这样对你,你不欺负我,就值得。”
忽然,闫宽觉得自己头上的星星终于对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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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涨了不少收藏,还有很多小主留言,很高兴你们能喜欢《俗世》,喜欢闫哥和小伙计,喜欢掩藏在鸡毛蒜皮和下里巴人中的爱情。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码字的,如果有机会也请大家帮我推荐一下,收藏如果涨到100,我日更一万!哈哈哈
第28章 闫宽的故事
闫宽的故事适合喝酒的时候听。
小伙计从打包的箱子中翻出了小电锅打算煮面解决两人的午餐,连同小电锅一起被翻出来的还有几瓶上次涮锅子剩下的啤酒。
巴掌大的出租屋被几个打包箱子占据着,小伙计只好把锅摆在了光裸的床板上。
闫宽靠着墙,曲起一膝,平日用发胶固定的头发落了下来,挡住了苍凉的眸子,刀削斧凿一般的下颌紧紧地收着,只有喝了酒的唇是艳丽的,称得皮肤更白,像个落拓的落难王子。
他又仰头灌了口酒,被阴影掩住的眸子不知看向何方:“这些年,我总觉得我的债快要还完了,我给自己设了很多终点:表弟表妹成年、婶子的手术做完、帮他们盖好房子...但完成了一项,总还有下一项等着我。”
闫宽嗤的一笑:“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而我不能有一点犹豫、一点质疑,但凡这样就是忘恩负义。”
闫宽的故事很俗套,没那么精彩。
二十年前,闫宽才八九岁,爸爸身强体壮,妈妈善良温柔,一家人以种田为生,日子虽不富裕,倒也安稳幸福。
那年夏季,闫宽记得很清楚,天公不作美,整日阴雨绵绵,粮食大幅减产,收入自然没了保障。闫爸爸正犯愁的时候,县里的一支包工队来农村招人,三个月的工程给一千块钱,包吃包住,每半个月还有一天假期。
这样的好事自然人人挤破了脑袋想往里钻,闫爸爸也报了名,可到最后招工的榜文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闫爸爸那辈儿哥俩儿。他是老大,身下有一个小四岁的弟弟。
放榜那天,弟弟的名字排在了第一号,闫爸爸虽然对自己没招上工有些失望,但看弟弟榜上有名倒也添了几分安慰。
他转身回家,不到半个小时,弟弟就找上门来。好一通埋怨自己大哥不知变通、榆木脑子之后,从闫宽家的米缸中翻出一百块钱信誓旦旦地拿走了。
一个小时后,闫爸爸的名字被后补进了大榜,隔日就跟着包工队进了县城。
人有多大的运势似乎已是注定好的,若是改变命数必遭祸患。
闫爸爸离村还不到半个月就传来噩耗,施工时他不甚从三楼跌倒了二楼,不但伤了脑子还摔断了腰。
在医院抢救了三天,住了一个月之后,神志不清、高位截瘫的闫爸爸被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