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下场的人越来越多。
把路人利益捆绑为自己加码的资本家,放言只要她答应求婚,所有留言祝福的人都可以凭着记录买一次9.9元出行的机票,只要是亚航有的航班,不限时间出发地。
又疯又偏执的富二代开着游艇直播,一边怀念着过往,一边道德绑架她说让她看在自己陪她治病的份上接受他,不然他等游艇开到没油了就跳海,让她永远心怀愧疚。
拍了一个短片发在ins的外籍导演,文案只有简短的“Marry ? me?”然后艾特她,那是一个曾经带她跳伞的视频,清楚录到他威胁说不打开降落伞一起殉情如何,她白着脸说什么都答应。
也有那么不高调的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敢答应,我就全杀了他们。”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土味舞台班子,或者说这个世界在愚人节这天,癫成了她不敢想的样子。
路人起初以为是愚人节在玩梗。
到觉得不像演的吃瓜,再到指责她是海后劈腿,随着层出不穷冒出的乐子和福利,她的风评变成了‘大师请开课’。
在24小时过去她这边都没有露面回复后,知道她患有双相的网友,又演变成口诛笔伐那些男人是不是在胁迫她,会不会让她心理压力过大然后想不开,面对不了这种社死,选择轻生了?
随着热度的不断攀升,她的私人手机被打爆了,之前住的小区围满了媒体人。
她家不能回,手机不敢开机,只能苟到自己斥巨资购买的复式大房子里,唉声叹气。
已经三天了,一打开电视都是她的新闻,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生活在某个巨大的小说世界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发生。
这精彩程度不比看春晚小品带劲?
可惜,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就好了。
“唉……艹!”回想这几天的窝囊,她叹了口气,看了眼才开机就按飞行模式却还是进来了一堆小红点的手机,又揣回口袋,忍不住骂绿植。
与此同时,电梯上行前被人按开,陆续有人踩着各种手工定制的皮鞋和联名限量鞋步入,低头往后避让的她被逼入死角时,悄悄抬头一瞅,好家伙,乌泱泱站满老熟人,再来一个都要超载,她忙把头低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定位相关的电子产品也没联网用过,他们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快找到她的。
可天不遂人愿,能把人集这么齐的小概率事件,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而是有备而来。
电梯刚合上,个子最高的公冶析斜了眼把头罩在宽大连衣帽中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表扬道:“挺厉害啊,一个星期就七天,你却能招惹九个人,说说那两天怎么挤出来的?”
另一个男人,也就是那个扬言要跳海的封绅,红着眼尾,饱含怨念地接声,“她就是明明白白一渣女。”
封绅越说越委屈,“我都说要去死了,yoyo都不出来拦一下,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就清净了。”
一边站着的庄际推搡了一把快要哭出来的封绅,嗤之以鼻道:“你要死就死远点……亲爱的,你之前对我说过,只要我给你一百亿就考虑我的,我把股票卖了就够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哦。”
这时又插入一道声线温和的声音,可内容却阴测测的,让人头皮发麻,“Aurora考虑好选择谁了么?我们去跳一次伞再做决定如何?”
他话落,司闲就忍不住扬声警告,“Ethan看来你是不想活着走出这部电梯了。”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最终还是年纪大沉稳的和事佬项丞左出来打圆场,呵斥道:“都别吵,忘了我们来找她路上时说过的话了?把选择权交给她,不管她选谁,其他人都不能干涉作祟。”
杜容谦一把抓住舒心忧的手,“心忧,你没事就好,你选谁都没关系的,我们结过婚我已经满足了,不选我也没关系,只希望可以的话麻烦你空了多回去看看我妈就好,因为我不会再结婚了,她看见你便以为我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