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指,让他们找到了新的话题:“嫂子你知道蛇头的手指怎么断的吗?”

“诶。”我试图阻拦,越说这些傅一青心里越难受,我好不容易让他不那么忧郁。

“当时机器故障,蛇头来修,但是没断电。”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副厂最会察言观色,也最惜字如金,却在这时抿酒开口:“机器转起来的瞬间,我就去拔插座了,还是晚了一步。”

场上没人说话,副厂扭过来看我:“骨头断了,皮连着肉,血一直在流,我很慌,捡起那截断指不知道怎么办,大家都乱了,这是第一次出事故,都没经验。蛇头从兜里掏出一沓叠好的卫生纸抱着流血的手,说断了就断了吧。”

“好了。”我说:“不聊了,聊点其他的。”

“然后呢。”傅一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