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性就是如此,他已经被长年的违禁药物彻底改变了。

我怎么会自信到可以融化感动他呢。

见我一直不说话解释,月棠的脸上涌出阴郁的厉色,他警告地慢慢攥紧我的喉咙,细小尖锐的碎片深深扎入我们的皮肤,我感觉到血流得更多了。

死亡的阴霾正浮在我头顶,求生存活的本能让我和上次一样,心跳狂跳,疯狂寻找生机。

我想活下来,而他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乱七八糟的脑海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编织天衣无缝的谎言,处境危险,理智崩盘,再重大的秘密都比不过命悬一线,我闭了闭眼,艰难的微弱声音好似淌着被他割出的血。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重生的荒唐真相有了第二个知情者,而我适当隐去了自己和吴奉与景元河的友情裂变,一笔带过家庭的劫难,只将和他有关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尽数告诉他,以此表明我知道他正是因此,并非怀有坏心。

本该适当委婉地斟酌措辞留给他接受的时间,可我正为情所伤,心痛难忍灰心丧气,不再允许多余的心软,全程毫无保留地客观陈述,连他被击杀的惨烈场景都描述得足够仔细。

暖光灯失去了温度,成了黯淡丑陋的暮色浓影,空气泛着凉。

我说话太久,喉咙疼得像含着刀子,捂着脖颈的指缝间溢出湿漉漉的血,体温也在逐渐流失,但尚且还有力气。

说完了我也不愿看他,“这就是我会知道的原因,你爱信不信。”

我知道重生这个词语太荒诞,可这就是真相,他再怎么逼问,我都只会这样回答,而他对我如此熟悉,看得出来我没有在说谎。

眼前昏黑,我缓了缓,捂着脖子挪到床边的时候他没有拦我,无声无息地僵坐。

我赤脚下了床,扶着墙慢慢走出卧室。

手机掉在了沙发缝隙里,我气喘吁吁地摸了好久才掏出来,指间滴落的血弄脏了沙发布,我还分神想了一秒,这应该很难洗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