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咕噜噜冒着水泡,香气四溢,闻映潮拆开方便面包装,调料粉包随便扔进垃圾桶里,只放面板。

“期待。”顾云疆说。

“别期待,万一失望呢。”闻映潮把煎好的蛋也倒进锅中。

“闻着就觉得它特别好吃,”顾云疆目不转睛,“沈墨书说了,你煮的东西味道很棒,我看肯定没退步。”

闻映潮:……

这黑心商人究竟给顾云疆卖了什么玩意?

不对。

顾云疆究竟是拿什么玩意从沈墨书这儿换了如此奇怪的情报?

面很快就能熟,闻映潮关了电源,把碗推给顾云疆:“自己盛。”

这顿饭顾云疆吃得非常满意。

味道一点都没变,刚出锅的面还烫着,他一边吹气,一边吸溜吸溜地嘬。

闻映潮还在小口小口地喝面汤,疑惑道:“吃这么急?又没人和你抢。”

“我还得洗碗,”顾云疆说,“这是规矩。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得提前二十分钟过去?”

“哦,”闻映潮仍旧不紧不慢,“别被二重世界影响了,我们不一定要守规矩。”

“没被影响,”顾云疆解释,“是我自己打算深入。”

“你要是乐意分开行动,我也无所谓,”顾云疆嘴里咬着面,说话含糊,“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原话奉还给你,”闻映潮说,“一起去。”

“好哦,”顾云疆放下碗,“我吃完了,你随意。”

“晚点回来洗也行。”

闻映潮说:“我不吃了。”

“没胃口。”

两人赶在晚自习开始的前几秒,拖拖拉拉地进了教室。

其实他们出发的时候算早,预留时间充足。

如果不是中途顾云疆老黏黏糊糊地往他跟前凑,拽着他看这看那,讲一些与主线无关的陈年旧事,也不至于踩着点到。

闻映潮简单环顾了一圈。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了。

过去太多年,除了平时玩得好、毕业后还有联系的,其他塑料同学都被顾云疆忘了个干净。但可以肯定,有些人并不属于他们班,是二重世界的私设,或者硬要来掺上一脚的存在。

比如在最后排玩骰子的沈墨书。

……这人暂且不论。

闻映潮扯扯顾云疆的衣角,低声问他:

“哪个是南晴?”

顾云疆说:“她不在。”

末了,顾云疆疑惑道:“你不认得她?她不是你……”

闻映潮:“不是。”

南晴是当年被闻映潮列为目标的最后一个人,事情发生后,为保险起见,天网将她调去了别的分部。

她安然无恙了两个来月,像以往一样,上班下班,出任务。

然而,就在对冥渊发起反攻的前一天,南晴被人发现死在家中。

溺死在泡过花瓣的浴缸里。

连同南晴一起死去的,还有天网总部的一位前辈,他是当初负责带顾云疆这批新人的指导员。

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和南晴的死法分毫无差。

虽说没有任何证据,但当时大多数人普遍认为,是闻映潮下的手。

除了意识的掌控者,谁能把这种事做得这样悄无声息?还是天网的前辈。

“我从天网那次分别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冥渊。所以之后发生所有的事情,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与我无关。”

闻映潮坐到沈墨书的前排,继续和顾云疆解释:“意识网络,命运灾眼,二重世界……这些‘S’级能力都不过是冰山一角。”

“就拿人偶游戏来举例,‘未来’是占卜师的能力,‘游戏’的能力者已经在月蚀之夜死去,‘人偶’的权限,又源自于谁呢?”

顾云疆直接问:“谁?”

闻映潮:“我怎么知道。你当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