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样盯着简直让陆灼昭头皮发麻，他不太自在地整了整下摆：“温哥。”

他看不见顾景之的脸，但顾景阳已经可怜兮兮地凑了上来，声音有点涩：“你和温哥在一起了是吗？”

陆灼昭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说话。

顾景阳默认了这个答案，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之前他有多活力，现在就有多丧气，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陆灼昭看的也不好受，刚想去安慰他，那只伸出的手忽然被抓住了，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带着他整个人不得不转了过去：“你没答应他，对吗？”

听到这话的顾景阳一下抬头，但陆灼昭已经顾不上他了，他看到了顾景之的脸。他们初见的时候，顾景之就是一直摆着一张冷脸，可现在他的神情比之前还要压抑，那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关系说出来是扭曲的，不应该被喜欢他的人知道，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公平。

顾景阳没有打扰顾景之，但他也睁着眼看着陆灼昭，双胞胎这时出奇的一致，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对着他，一张布满冰霜，另一张满含期待。

他一直没有回答，顾景之有点失落：“昭昭，我……和顾景阳都很听话。”可是听话的小孩最后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们听话的遵守规则，反而被破坏规则的人取得了珍宝。

陆灼昭哑然。

如果是顾景阳的眼泪汪汪他可能还有几分抗性，但顾景之这幅样子反差过大，他只能狼狈转头。

顾景之又问：“为什么？”

陆灼昭还是没有说话，他浅浅呼吸了一口，希望快点度过这难熬的时光。

可是另外两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松放过他，顾景阳已经渐渐明白了过来了，他没打扰他哥，这个房间话最多的人反而成了顾景之。

顾景之：“他强迫你？”

这个问题陆灼昭不能不答，他艰涩开口：“没有强迫。”

顾景之：“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艰涩：“是因为我们以前欺负你吗？”

顾景阳抽抽鼻子：“昭昭对不起，给我们一个以后对你好的机会好不好？”

陆灼昭摇摇头：“不是。”

事实上，那些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新朋友间的一点小动作，如果他们不点明，只凭陆灼昭自己，甚至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现。

毕竟想象中的排挤应该是更加明目张胆、肆意妄为的，他们的那点动作在陆灼昭看来更像是小朋友间的赌气别扭。

他不会真的和小朋友置气，当初那句气话大概也有一点身处异世的不安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