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又问:“那为什么要答应他?
一旦开口,剩下的问题就很难再忽视过去了,沉默了许久之后,陆灼昭闭了闭眼:“因为……很舒服。”这也是他面对裴执的说辞,这句话并不是完美的理由,但裴执受限于无形的束缚,接受了这个理由。
顾景之和顾景阳对视了一眼,眼里相同的失落让他们这一刻终于发挥了双胞胎的默契,两人第一次处在了同一阵营。
一滴泪砸在陆灼昭手心,他慌忙去看,发现顾景阳在哭。他坐着的椅子是电竞椅,他的坐姿很端正,因此旁边还有不少空余,少年红着眼把他压在椅子上,一只腿弯着膝盖压在了椅子上不让他逃脱。
顾景阳哭着问:“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我们也能让你舒服。”
陆灼昭:“景阳……这是不一样的。”和温行舟那样的疯子他没有负担,但顾景之和顾景阳的感情太过真挚纯粹,不应该被这样玷污。
顾景阳抽了抽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都喜欢你,你是不是嫌我们年纪小?可是我什么都可以去学,还有顾景之,顾景之学东西很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我们都可以学。”
这话题太过羞耻,但陆灼昭必须忍着羞意回他:“不是玩法的问题。”
顾景阳不说话了,大颗的眼泪掉到陆灼昭的身上,牛仔裤被晕湿了一大片,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深色。
过一会之后,顾景阳说:“昭昭,是你说那些事只能成为恋人之后做的。”
被自己的话打脸的感觉并不好受,陆灼昭想去摸他的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手指无措地抓紧了衣服的下摆。
顾景阳抽噎着说:“你说现在不可以亲你,我和顾景之都答应了,我们都很听话……昭昭,为什么我们这么听话了,你还要抛下我们?”
陆灼昭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但感情这种事不是听不听话就可以决定的,他硬着头皮开口:“不是抛下,只是……没有答应。”
顾景阳哭的更过分了,他的鼻尖已经呈现出一点粉色:“可是你也没有答应温行舟,但你和他做了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不可以和你做吗?”
陆灼昭:“……不可以。”
顾景阳很执着:“只可以是温行舟吗?”
陆灼昭很头疼:“不是,但是已经有人了……”
顾景阳撇撇嘴,身后的顾景之先说话了:“不介意。”
顾景阳给他补充:“我们不介意。”他哭的太久了,打了个嗝:“我说……嗝……我们不介意,昭昭,只要你答应我们,我们也会让你舒服的好不好?”
温行舟说对了。哪怕早有预警,陆灼昭还是不明白。
他们轻而易举地接受了和别人共同拥有陆灼昭的事情,甚至顾景阳从一开始说的就是“我们”,而不是“我”。陆灼昭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算太差,温行舟那次翻车除外,但顾景之和顾景阳不应该是道德观这么……的人,支使着他们说出这些话的是感情。
陆灼昭没有真正去喜欢过一个人,他对前世的追求者们大多是礼貌疏远的,这个世界遇见了他们,相处起来很舒服,也许他心里有一点隐秘的情愫,但还没有到答应与人相伴一生的程度。
也就是说,并不浓烈。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愿意使人放下尊严,分享爱人?
这份感情沉沉压在他的胸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灼伤,它强行挤进陆灼昭的心脏,但意外的是,他没有被烫伤,它暖融融的发着热,通过血液循环,温暖了他整个人。
大概是身处小说世界的原因,他碰到的感情都浓重到了过分的程度。
被人爱着的感觉……总归是不会坏的。哪怕它有点不合时宜。
没人再说话,房间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顾景阳时不时的抽噎声,顾景之中间只说了那一句话,正如他大部分时候一样安静。
陆灼昭想要起身,但这惊动了压在他前面的顾景阳,顾景阳的眼眶已经完全红了,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