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假装礼貌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最近的超市在哪里?”
这个忙我应该能帮上。于是东南西北不分的我用上下左右这类的方向指示,再加上指手画脚的一通比划后,很不好意思地问:“清楚了吗?”
郝守宁露出思考的表情,五秒钟后颔首道谢。
我于是微笑退场,前脚迈出病房门,身后传来细碎对话:“你清楚了?”“不清楚。”“那……”“出去再问吧。”
我差点跌倒。
很受打击地回到办公室,阿涵正等我一起下班。于是赶紧换下白大褂,笑眯眯挽起阿涵的手等电梯。周末即将到来,不能让某个“臭”男人毁了我的心情。
“明天你来不来?”
我点头,补充说明:“下午再来,有几个病程要写。”然后两眼放光,握拳表态:“坚决不能浪费每一个可以睡懒觉的机会!”
身后有人一声轻微咳嗽。
我哀怨地发现又是郝守宁和樊玚。
“下班了?”郝老大首先恢复冷静表情。我“嗯”了声,决定用镇定的微笑来反击。
“你们是研究生?实习结束就在这里工作?”
“本科,只是分到这个医院来实习而已。”我继续微笑,继续礼貌且耐心地回答。
“本科啊,大四?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小,真年轻。”他笑起来,露出熟悉的浅浅酒窝。
为啥我有一种类似户口调查的感觉?虽然我很想问“您老贵庚”,但还是只呵呵两声,意思一下了事。
电梯来了。
下到一楼,我先迈出电梯门,突然想起那个伤自尊的超市问题,脚步不自觉顿住,一转身刚好对上郝守宁的视线:“那个,郝先生,最近的生活区超市就在食堂附近,而我正准备去食堂。”言下之意,别问别人超市在哪里了,不清楚就跟上我走吧。
还算聪明人,愣了几秒,当即笑着说了声“谢谢”。
周末是美妙滴,特别是当你连着拼死拼活早起五天后,终于迎来了可以不用担心睡过头的两天,那种天差地别的幸福感,就像冰天雪地里一道温暖无比的阳光,瞬间填塞满我拳头般的小心脏。
我先睡足再吃饱,然后晃悠悠去科室加班。
心情好,干啥都动力十足。我哼着歌写病程,旁边有两位师姐正边干活边八卦。
一个说,早期流产在妇产科的疾病谱中基本是排不上号,要不是有背景怎么会收进病房?也就观察而已,没几天准出院。
另一个说,就是就是,还连累你要写一堆病历。
一个继续说,好像那女的精神有点问题。
另一个啊了一声表示惊讶,用眼神示意她往下八。
一个于是非常满意对方的表现,滔滔不绝道,整个人都是木木的,面无表情,我去问病史都是家属代答,还交代我们不要乱说话,怕刺激她。
另一个哦了一声表示了然,问,是不是被人强奸啊,不然怎么反应这么大?
一个摇摇头,答了句不知道。
然后两个人跳跃性地八卦到某化妆品牌上去了。
我默默地写完病程,默默地站起来离开……这个世界离不开八卦,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你并不完美,我亦不高尚。于是你谈论我的是非,我闲聊你的绯闻,如此罢了。
任务完成,加班结束。
电梯在上升,停在妇产科这一层。门一开,走出来的是郝守宁。我忍不住笑:“咱们怎么总这么巧?”
他亦舒展眉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我笑得夸张。
“睡懒觉了?”他的语气带有几分调侃。
赫,这厮居然记得。我额头黑线,很诚实地默认。好在电梯已经下降至本层,门一开,赶紧溜进去,却见他亦跟了进来。咦?我不解,用眼神询问。
“你现在有没有空?”他的表情看上去还算诚恳。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