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了块鱼肉到我碗里:“鲥鱼刺多,小心些。”
如此细心体贴。我讪笑,只剩下埋头苦吃的勇气。接下来基本上是他在找话题,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我实习的事。这中间他接了三次电话,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犹豫半天,讷讷问:“你有事?”
“没什么,几个兄弟找我玩而已。不理他们,我们慢慢吃。”他竟关了手机,“你看你这么瘦,估计就是离家太远,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最会善待自己了。”我额头黑线,严肃抗议。
“是吗?那你说说怎么善待了?”他笑,“比如,睡懒觉?”
“……那是我妈传给我的优良习惯。”我噘嘴,“你怎么跟我爸似的?我爸就看不惯我和我妈睡懒觉。睡懒觉怎么了?多舒坦多幸福呀!我就盼着能每天睡懒觉。”
“小孩子。”他轻轻摇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见你比我大多少,别总是老气横秋的。”我上学早,五官显幼稚,个子亦不高,总被人当小孩子看。平日里就讨厌那些装老成的同学,谁知道心理年龄是不是比我还弱智呢?
他倒是气定神闲:“你才大四吧?我都大学毕业八个年头了。”
“怎么可能?”我脱口质疑,见他只微笑不说话,摸摸鼻子继续说,“你看上去挺年轻的,一点都不像奔三的人。”虽然有时表现比较腹黑,但外表绝对看不出城府来。“怪不得。”我拍拍脑门,“你太容易让人轻敌,怪不得我总栽在你手里。”
他终究忍不住,抚掌大笑。
意料之外
郝守宁说,我就是一看上去挺古灵精怪实际上一遇到复杂问题大脑会直接罢工的笨蛋。他说当初以为我聪明是他的眼误,现在澄清了透明了,彻底认识到我的本质了。
我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