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青禾当着全村人献出一对金寿桃当寿礼,老头子的脸估计都要笑烂。
秦旺闻言将寿礼装回去,接着又给方青禾一封信。
方青禾接过信,指挥着车夫将箱子送去她房里。
“娘,您先跟管家说说话,我回房将东西安置好。”
钱氏连忙叮嘱:“特别是那俩桃儿,一定藏好咯!”
方青禾点点头,关上房门后赶紧拆信。
她有预感,秦旺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这封信。
可拆开信,秦翊只是话家常,问家中各人,说他的近况。
闲谈般提及青州十月底的“流觞岁华宴”,这场宴会一年一次,每次持续五至七天,宴上文人雅士云集,斗诗论文,好不热闹,他生辰孤寂,便去凑趣,不料竟目睹了一场骇人闹剧。
书画大家南宫昶,于光天化日之下,竟对其新收的小弟子行禽兽不堪之举,恰被赴宴众人撞破,那遭辱的小弟子悲愤至极,厉斥其师人面兽心,言称无颜苟活于世,竟当场暴起,手刃南宫昶,旋即自刎殉命,血溅当场,满座皆惊。
方青禾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白,胸腔里一股郁积多日的浊气随着“当场暴起,手刃南宫昶”这几个字轰然炸开,快意如温热的溪流瞬间冲刷过冰凉的四肢百骸,她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