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碗糖水,说:“那我要是买码头东边的空地呢?”
文书吏端着碗的手一顿,惊讶的问:“那里可不是好选择啊!你打算要多少?”
对方竟然不是问福水村落户的事,而是买一块毫无用处的垃圾堆。
李鱼儿认真的回答:“二百两银子能买多少?”
“二百两?买码头东边的空地?”文书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李二郎和李老三,“二郎,老三,这事你家大人知道吗?”
他只听他爹说过蔡阿奶一家是兔岛的岛民,因为捡到了一个珍珠蚌得了些银子,想在娘家这头落户,可没想到对方几个孩子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二百两银子。
李二郎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向李鱼儿征求意见,被李鱼儿在桌下不轻不重的踩了脚。
他只好目不斜视,挺直了腰板,想到之前李鱼儿说过的话:有事就拿景小公子当挡箭牌。
“文大哥放心,咱们这也是托景小公子的福,他老人家慧眼如珠,看哪儿哪儿好。”
老人家?李鱼儿差点笑出声,这个朝代很奇怪,有钱的叫老爷,总之,辈份越高越好,跟前世反着来,前世人们都喜欢别人把自己叫年轻了。
文书吏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几个人也并非一点背景都没有,景小公子的大名他自然再熟悉不过。
不知道这又是有钱的公子哥玩的什么花样,既然人家有钱,想玩,他也没必要拦着。
“行,这事我帮你们打听打听,有消息了就联系你们。”
年前,大家都忙,李鱼儿他们也不便多打搅,就告辞离开来了。
李鱼儿刚走,文书吏就对林氏说:“东西咱们只留五斤猪油,剩下的分成两份,将之前咱们准备的添做一处,给师爷和县丞送去,借此打听一下码头的事。”
林氏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她分的清孰轻孰重,立刻手脚麻利的打包。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新县令是个贪的,他手下的师爷更是见钱眼开的,若是谁的孝敬不够,他有的是手段折腾对方。
杜师爷心狠手辣,目无法纪,在如今的鑫浦镇,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之前有个老书吏就不信邪,犟的很,不但不送礼,还当面指着杜师爷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