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多久没看见你了,”喻晚晚瞪了他一眼,又给他理了下领子,皓白腕间的玉镯碰在他锁骨上,冰冰凉的,“好像瘦了点。哎,这衣服哪买的,料子不好。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衣服面料要讲究点,这穿出去要给人笑话的”
喻让安静地听她念叨了会儿,问:“叔叔身体还好么,你偏头痛好点没有?”
“好,好得很,见面了才知道问,电话也不知道往回打一个。”
喻晚晚埋怨着,又想起什么,说:“就你一个啊,那个叫什么,楚,楚什么的没来?”
“楚砚在工作。”
“哦,小让呀,不是妈妈要说你,喜欢男人妈妈不反对,可你也要往长远了考虑啊。我跟你说,妈妈一起打牌的那个薛阿姨,他们家儿子”
“妈,”喻让一听这个势头就开口打断了,“楚砚很好。”
“好什么,我问问你好什么,一个穷画画的,他以前上学学费都是你交的吧。”
“您说什么呀,他现在在做设计,还是业内有名的画家,找他约商画的人排着长队,赚得比我多太多了。”
“就算不提这个,他那个家庭,”喻晚晚蹙着蛾眉,脸色很不好看,“他那种家庭能培养出什么心灵健全的孩子?他妈妈有精神病!精神病可能会遗传你知道吗?还有他爸在牢里”
“妈!”喻让声音都变了。
他低下头,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您觉得我心灵健全么。”
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丝丝缕缕兰花香气溢散。
喻晚晚有些恼,也有些尴尬:“你不想听我不说了就是了,你说什么傻话”
“妈妈,爸爸在找你呢。”
一个清澈柔和、带着少年气的声音。
喻让淡淡抬眸,夜色如洗,繁盛桂树下,乔瑜静静站着,衣袂翩翩,漂亮得像画一般。
“哥?”
走近后,像是才看到他,少年露出一贯的、在人前面对他时,那种孺慕又有点畏惧的神情。
“你来了我很高兴。”
喻让忽然之间心烦意乱,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他找我吗,好,我这就过去,乔乔你陪你哥去前厅。小让,妈妈先去招待客人了。”
喻晚晚收拾了下仪容,好似也不知道怎么跟喻让说了,离开时优雅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急冲冲的。
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
喻让懒得跟乔瑜多讲一句话,抬腿刚想走,又记起正事。
他掏出一个细长盒子,直接抛给乔瑜:“楚砚送的。”
乔瑜接住,没打开,直接问:“你的呢?”
喻让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也在里面。”
乔瑜睫毛扑闪一下,揭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对定制钢笔,曜岩黑,象牙白,做工考究精致。
他把钢笔取出来,扒拉了一下里面的衬布,什么也没有。
乔瑜漂亮的脸蛋似乎多了几分郁气。
他直勾勾看着喻让:“平安符呢?”
“你有病吗?”
喻让听见,神色愈冷,再不愿和他虚与委蛇,转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不送了?”乔瑜一把拉住他手臂,“你欠我的!”
“滚开!”
推搡之间,乔瑜一下被他甩到地上。
几息功夫,少年躺在地上剧烈咳嗽着,急促地喘起气来。
喻让俯视着他,总觉得他是在假装。
然而各种心绪里挣扎了片刻,他终究还是蹲下/身。
“药呢?”
“裤子咳咳咳,口袋里,咳”
喻让找出来喂给他吃了,他的脸色才慢慢好转起来。
“喻让,你欠我的。”
乔瑜还没完全缓过来,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能死死钳住眼前人的手腕。
“你不准走,宴会还没开始。”
他平复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