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睫毛下垂落的眸光,像金灿灿的磷粉扑在他脸上。
喻让眼眶发涩,字句在他枯花般的唇上嚅动片刻,被解良宵那声露珠似的“早安”沁湿。
他在他这里听到生平最多的,早安,晚安。
好像在跟他讲,每一天无论如何流徙,总有来路,也有归途。
那让他变得勇敢,也变得软弱。他好想问解良宵,他祝他日夜安稳,有多少真心呢。
“你嘴巴好干。”解良宵舔着他的唇,让那里镀上一层漉漉的水光。
他们胸膛赤裸相贴,这个年龄段的青年人,一夜荒唐后依然有抖擞的精力。
喻让身上落满乌青淡粉的指印和吮痕,乳/头像糜烂得汁水四溅的草莓尖。解良宵一路向下啄吻,骄矜又柔软的亚麻色沉陷进被窝。
薄薄的羽绒被隆起一个弧度,喻让神色微乱,去掀被子:“你”
他沙哑的嗓音陡然变调,腰身猛地挺起,手松脱开来,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
被子被顶拱上去,沉静日光在被面上踢蹬跳耀起来。他仰起的颈上喉结晶亮濡湿,乌郁郁的发丝在枕头上一颠一颠。
青年从被浪里上浮时,喻让眸底茫茫,解良宵问他:“舒服吗。”
他没做声,解良宵伏在他身上,把玩他的头发:“舒服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