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解良宵遥控器给我。”

21.

喻让双腿曲起紧贴着沙发皮面，头发透湿，整个人随身后东西隐忍地颤动着，大腿浪涌般痉挛，似一树被春水颠散的白樱花。

眼前的黑翳里像是绽着无数凌乱花火，钻入神经末梢灼烧进他的大脑。在翻覆尽头，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感官俱废，只能听见振动棒蚊呐般的嗡鸣。

急促地吸着气，慢慢坠下沙发，他跪倒在地上塌着腰，反绑于身后的双手去拽那根尾巴，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反而弄出一下一下胶黏丝拔的吮吻声。

他发着汗，背身在茶几上摸索遥控器。隐约听见低低的话音，他茫茫然地侧耳，又安静得像错觉。他感知到体温的靠近，解良宵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模糊，像从世界另一端传来的。

喻让叫着他名字，仰头问他要遥控器，身边人像是正好伏了身。他的鼻尖和唇缘擦过微凉的精纺面料，依约觉得不对劲。

那人停顿一下，扯开了他脑后的系带。

眼罩滑脱下去，喻让眼尾湿红，睫毛雾一样升起。

春潮带雨的眼底，映出的身影高檐抱雪，清贵不可攀，如与他悖行的另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