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让好困惑,这光怪陆离的揭露人欲的世界,这个他亲自为他合上眼睑的地方,不像一个噩梦吗,可是解良宵又要来叫醒他。

“操,你拉的什么偏架?没看是这逼先动手的吗?”邵炎火冒三丈地瞪着喻让。

喻让回了神,他还没有决断,但不妨碍内外立场的鲜明,语气淡淡道:“也没打到你。”

“那我打到他了吗,你干嘛问他有没有事?”

喻让沉默了一下:“你不是受过些有的没的训练么,我怕你有内力。”

那像是个玩笑,邵炎却隐约觉得他情绪不大对头,悻悻道:“你还真他妈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温度似乎莫名降了些,解良宵目光淡淡扫过一直有来有回的两个人,唇角没什么弧度地掀了掀:“你认识他?”

喻让想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却没有成功。他不想在这闹起来,他也闹不起来的。

“见过,不熟。”他有点累了,“走吧。”

“什么不熟,亲过嘴摸过奶摩过枪怎么就不熟了?”邵炎不乐意他这么急于撇清。

喻让的手瞬间被捏得发疼。

解良宵朝他侧过脸,声音懒淡,看不清眼神:“这样吗,你可真没品味。”

邵炎冷笑:“现在也不见得多有品味。要不是你这小白脸不中用,他会跑这里来找我吗?”

“哦,喻让哥,这是个出来卖的?”

“嚯,还是个弟弟,他叫老子哥哥玩老子鸡/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胡说什么。”喻让听不下去了。

“怎么,我说的有一句假吗?”

混沌迷宫的一隅,糜烂气息里混上浓浓的硝烟味。

解良宵露出一侧虎牙,将喻让往后拂了拂:“别乱跑。”

“想打架是吧。”邵炎笑容冷淡,松了松筋骨上前一步。

两人剑拔弩张,如进攻前的兽一样眈眈相视。喻让太阳穴直跳,骂了句神经病,双臂圈住解良宵腰身:“出去,我头晕。”

他的手心在青年上衣前印了点山茶似的血色。

一触即发的动势垮了下来,邵炎盯着喻让,又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不阴不阳地说:“真会撒娇。”

解良宵唇角绷直着没什么表情,深深地看了喻让一眼,拖过他的手往回走。

“喂,”邵炎追了几步:“喻让,刚才骗你的,我知道怎么出去。”

喻让只当没听见,脚步停都未停。

“谁稀罕。”邵炎轻嗤,觉得自己简直自讨没趣,气不过也抹不开面子跟着,掉头向另一条道去了。

解良宵方向感很好,进来时在有的路段做了记号,走得几无滞碍。

两个人默默无言,喻让的手还被拽着。镜像纷呈的转角照出他们的影子,像无数来来去去面和心不和的怨偶。

总要开口的,喻让语气平静:“怎么找到我的?”

解良宵轻描淡写:“从那个入口进来,只有这条路接近外缘的风口。你不喜欢不通风的环境。”

“你很清楚所以你是知道的,这是个性趴,是吗。”

他在想,解良宵说不知道的话,自己要不要被他骗过去。

解良宵静了片刻,才说:“我知道。”

喻让以为听错了,旋即他明白过来,他在假作无事,解良宵却可能已经耐心告罄。

他垂下眼睫,都不想问为什么,麻木道:“你希望发生什”

“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解良宵罕见的有些乖戾,“还是说,我没来,你就会跟姓邵的搅和到一起?”

喻让不奇怪他知道那是邵炎,虽然戴着面具,那傻/逼的发色、身手包括说话口吻实在好认,只要有过交际就能看出来,他冷淡开口:“搅合到一起,是我想的吗?”

“知道为什么叫厄里斯吧?我们一起重温过的电影,厄里斯魔镜照见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解良宵的五指插进喻让指缝,紧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