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种乖张之气虽然还未从他身上完全褪去,却蔓延出兵戈大动后偃旗息鼓的疲倦。

“怎么,心情不好?”

喻让没有说话,将自来水泼在脸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沥下去,衬衣也浸湿些许。

宋知津走到他身后,通过镜子才发现他的眼眶微红。

“楚砚惹你生气了,还是阿姨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喻让望着镜子,里面的人虚弱、颓唐,像一块湿淋淋皱巴巴的旧布。

“我在想,”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拭手上的水渍,声音微颤,“要和他分开么。”

宋知津愣了一下:“当初怎么劝你也那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

“你不用替他遮掩,他什么都没做,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