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喻让听到了,怔了一下,慢慢翘起嘴角,这几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宁潇看着他,呆了会儿,撇过头去:“你满意了,不要喝了。”

喻让还没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立马去摸口袋掏手机,上面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来电。

他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

“因因,在家吗,我有东西给你。”是温明宴。

他情绪陡然低落:“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那边很吵,你在酒吧?”

“你不说是什么就不用给我了。”

“哪间酒吧?”

喻让把电话挂了。

“我很想喝。”他把手机扣在吧台,涣散的目光慢慢聚到宁潇身上,“你去帮我拿,好么?”

宁潇没沾酒,可是喻让眼里氤氲的醉意,似乎能漫到他身上来。

令人心跳加速,手脚瘫软。

这样一双眼睛,他根本拒绝不了,从第一次就是。

他真的不长记性,还敢去喝酒,唉

17.

喻让酒量好,也经不住红的白的黄的全混一起,这么一通瞎喝。

意识开始混沌的时候,他结了酒钱,打算在附近找个宾馆歇下。

宁潇看他那样子,连忙追出吧台拦他:“没有人接你吗,你你男朋友呢?”

“我自己,能走。”

宁潇见他说话都打跌了,没好气道:“喝成这样怎么走,你等等,我十二点换班,送你回去。”

喻让迷迷瞪瞪,反应迟钝得很,他摇摇头,扶着连排的椅背往外晃荡。

宁潇没办法又不放心,匆忙跟领班请了假,跟了过去。

他不好意思伸手扶,就不远不近地跟着,结果喻让在门口的梯道被绊倒,一下子摔在地上。

宁潇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人,手绕到他腋下,想把人抱起来。

喻让摔得七荤八素,脑子里像有一锅浆糊搅匀了,他抬头,望着宁潇的脸,懵了懵。

宁潇问:“你没事吧。”跟摔傻了似的,还,怪可爱的。

喻让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宁潇捂着脸睁大了眼睛,都没想到他会撒酒疯。

他也不好跟个醉鬼计较,任劳任怨地想要给人架起来,喻让却不配合,手抓着边上冰凉的栏杆,酡红的脸也贴在上面,像贪凉的小动物一样,又乖又赖皮。

宁潇在酒吧打工,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酒后失态,却没有哪个像喻让令他觉得这么棘手。

他蹲下/身,拉他:“不走我不管你了。”

喻让听到了,慢慢松手,眸子欲睁不睁,先是吃吃地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他扑过去抱住宁潇,脸埋进他怀里。

宁潇听到断断续续的抽噎,像被遗弃的幼猫,又像走丢了的小孩。

眼泪浸湿了他的工作服,把他的心也蹭得乱七八糟。

城市的霓虹映照在少年俊俏而清毅的侧脸上,他笨拙地拍抚喻让单薄的脊背,哄道:“不哭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等到喻让动静渐歇,他将人背起来,想出了这条街给他找间小旅馆。

喻让歪在他颈侧昏昏欲睡,温热带着酒香的鼻息吹拂,似乎要把脸上的红潮热意都过渡给他,也确确实实地成功了。

可他们没走多远,就被几个保镖打扮的人围住。

宁潇心里一突,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下他背后的喻让,礼貌却不容拒绝的口吻:“先生,还请您把人放下。”

宁潇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我家先生是喻少爷的好友。”

虽然他说出了喻让的姓氏,宁潇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但这个架势,他应该也带不走喻让。

他冷冷道:“我可以先把他送到街角那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