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让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手终于松脱开来,在空中漫无目的地乱抓。楚砚拖住他的手,不让他放进水里,将人往岸上带了一点,两人相连的部分便在水面若隐若现。
喻让因凉意而不自觉地蜷起身体,将体内发烫的硬物死死绞住。
楚砚掐他屁股:“急什么,等下再给你。”
“小气,有种别给啊”
水声越来越大,泉中的月影像是打碎了的瓷器,盛着的清辉泼得到处都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浪拍石壁和呜咽之声才渐渐消歇。
喻让靠着池壁喘了好半天,搂住楚砚肩膀,仰着头去吻他嘴角,小声说:“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有点主动,有点放肆,跟平时沉静自持的样子出入很大。
“我有什么不对劲”楚砚含住他嘴唇,往里亲了一会儿。
他停了停,望着喻让的眼睛,不带什么情绪道:“你不是不爱跟人打交道,只见过一面,就跟邵炎有那么多话要说?”
枫林后突然一阵?O?@声。
两人看了过去。
邵炎已经在那儿站了很久,他一开始就想走,但那幅场景,就像给他下了定身咒一样。
两个人做得太投入,从头到尾没有发现他。
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树枝,异动在水声停歇后格外清晰。
他也没准备躲,老老实实现身,无所谓般盯着池中人。
喻让看清是他,立刻往前一步将楚砚挡得严严实实。
“不准看!”
他站都站不稳在飘着红叶的温泉里,肌肤是细瓷一样的青白,两弯锁骨盛不住浅浅水泊,便有一两滴滑落,淌过刚刚被石壁磨得红肿破皮的乳/头。
不知是被泉水还是汗水打湿的乌发耷拉下来,眼角晕红,带着更深露重的湿意。
楚砚捞过岸上的浴巾,一把将人裹了起来,对邵炎说:“没什么事请你先走。”
邵炎这才将目光收回来,慢吞吞转过身。
他勃/起了。
接下来几天,喻让感受到了久违的清静。
邵炎似乎变得忙碌起来,不再动不动往他们跟前凑了,撞见他和楚砚亲热权当没看到的样子;邱吟也意识到了什么,退回了适当的距离。喻让顺顺利利敲完策划发到了程经理邮箱,偶尔跟楚砚一块出去,晒着太阳看他们画画。
他们画水泽边金色的林荫,喻让就坐在小舟上钓鱼,虽说一天下来连个虾米都不咬钩,但就是觉得很开心。
他想,以后老了要在山上盖个有院子的小房子,自己每天外出种菜打鱼砍柴,让楚砚在家给他洗衣做饭算了,他也可以做家务的,楚砚只要画画就好了。
日头大的时候,他将小破船拉到榕树底下乘凉,望着钓丝发呆。
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喻让哥,我能画你吗?”
喻让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回过头,陈素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旁边,托着调色盘,脸上挂着局促的笑。
眼神恍惚一阵,又恢复了秋湖般的清澄宁静。他微微笑着:“可以呀。”
陈素很高兴:“嗯,谢谢喻让哥,你只要坐这里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喻让答应,目送他走到不远处取景,低下头继续看凝滞在水面上的钓丝。
那根线好像动了起来,开始在他眼里纠缠、打结,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又像是画纸上密集的铅痕。
他的脑子有隐约的胀痛感。
他知道陈素就在那里,一边看他一边往纸上填涂,这个认知令他产生了瞬间的空白。
画架背后是楚砚。
他心想,是楚砚。
一株细小的植物在空白处娓娓生长起来。
浮标沉了一沉,他机械地提起钓竿,鱼钩上什么也没有。
“在做什么?”
他听见楚砚的声音,像是一下子从沉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