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让知道,他看见了。
他反手拽紧了楚砚,望着邵炎,眼神平静,血从手掌心一点一点滴下去,袖口也染红了。
邵炎和他目光对上,心想这小骗子还真是什么花招都耍的出来,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一定得让楚砚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清清嗓子,说道:“我刚刚看到他自己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应该只是小伤。”
话都到嘴边了,也不知怎么就拐了弯。
也许是因为那抹鲜红太过刺目,也许是他面无表情死死拉着楚砚的样子显得太无助了。
邵炎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住棚户区碰见的那只野猫,它捡到一个小弹力球,当宝贝一样护得死紧,到哪里都衔着,谁碰都会亮出爪子。
后来有小孩给它抢走了,它在屋檐上凄厉地叫了一夜,第二天血肉模糊死在了巷口。
邵炎心想,我只是可怜他。
谁让他明明万事皆足,看上去却总是那么的穷困潦倒。
10.
到晚餐后邵炎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在厅堂里玩桌游,喻让手缠着纱布,就那么毫不避忌地躺到了楚砚大腿上玩手机,偶尔张嘴衔过楚砚给他剥好的葡萄,懒洋洋地咀嚼,跟他妈古代昏君似的。
“你手断了?”邵炎瞪他。
喻让理都不理,游戏通关的间隙朝楚砚“啊”了一下,楚砚睨他一眼,又择了个葡萄开始剥皮。
“喻让哥,师兄也辛苦一天了,你让他歇一下吧。”邱吟劝道。
喻让掀起眼皮,望着楚砚低垂的侧脸:“累么?”
“你说呢。”楚砚语气不咸不淡,将亮晶晶的葡萄肉送到他嘴边。
喻让把葡萄含进嘴里,嫩红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那沾着汁液的颀长手指,还嫌不够,又将它含住轻吮了一下。
那动静实在情/色,孙兆涵和钟艺对视一眼,露出暧昧的笑,邱吟尴尬地扭过头去,陈素也红着脸不敢看。
楚砚面上淡定地把手抽回来:“不疼了?不疼自己吃。”
“疼啊,特别疼。”
“矫情。”邵炎冷着脸,不愿再看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出去抽烟了。
虽然知道喻让是故意做给邱吟看的,他还是觉得莫名不爽。
打火机啪地亮起一簇火焰,他将烟凑过去燃着,深吸了一口,眼角余光还往屋里瞟着。
他视力极好,清楚地看见喻让攀着楚砚的脖子坐起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楚砚像是低斥了一句,耳朵却慢慢红了。
不要脸。下午就应该戳穿他。
邵炎用牙磨了磨烟嘴,恶狠狠地想。
夜里邵炎躺在床上,一直没怎么睡着。
闭着眼就好像能看到,饱满的唇珠微微翘着,染上淡淡的葡萄汁光泽,宛如一小朵被?邓榱说姆矍巨薄?
这个山中的秋夜竟热得人浑身火起。
他下了床,决定去外面走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耳畔传来一阵水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絮语。
他想起附近有个还未完全规划好的露天温泉。
可是这么晚了
“手受伤了也不怕感染,嗯?”
“那你,你顶着我哈啊别让,别让我的手碰到水”
月色静谧散落,周遭弥漫着淡淡雾气。
温泉里,喻让伏在池边,两臂虚软地抱着岸上一块生着青苔的石头。荏弱双肩滑落水珠,在夜色里白得发光。轻柔水波一起一落,吻着他胸前殷红的乳粒。
楚砚就紧贴在他身后,没于水下的动作看不甚清。
起先,泉水只是如被风吹绉的织物般起伏飘荡,喻让颤抖着肩膀,难耐地喘息着,轻声唤楚砚的名字。
“你,这样要做多久啊”
“你在催我?”
楚砚把他死死抵在池壁上,向上一挺,加快了频率。喻让断断续续呻吟着,就跟要被颠散了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