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喻让,稀客呀,欢迎欢迎。”
“你小子,几年没见变了不少啊。”
面对昔日的狐朋狗友,喻让毫不吝惜笑容:“好久不见了,挺想你们的。”
他挨着宋知津坐下,跟大家寒暄了几句,爽快地罚了三杯酒。
“慢点,胃不好少喝点酒。”宋知津劝道。
喻让只当没听见,咕咚咚又倒了一杯,在宋知津杯子上碰了一下。
“干杯?”他抬眼,笑吟吟地望着宋知津。
宋知津看着他,似乎走了下神,才慢吞吞地把酒喝掉了。
几个人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喻让身上,喻让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好奇得很,只是没几个敢问出口的。
宋知津倒是不怕捋虎须:“今天怎么有空赴约,楚砚不在家?”
喻让“嗯”了一声不愿多说,视线慢慢凝在了台上唱歌的人身上。
白T牛仔裤的少年,俊秀中带着烂漫朝气,嗓音有点沙哑,唱起歌来却很有味道。
喻让微微眯起眼:“他”
“在酒吧碰上的,家里穷得很,出来卖唱。”宋知津摸摸下巴,“是不是有点像乔瑜?”
“是挺像的。”
“不过没有乔瑜好看,你们家基因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喻让收回视线,脸上只剩漠然。
他妈妈喻晚晚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美人,才能在成了寡妇后没多久,又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嫁入政界新贵的乔家,生下乔瑜。
他继父从前就追求过他妈妈,和前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取名乔慕晚。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后,更是给两人的结晶取名乔瑜。
反观自己亲爹,说起来是个艺术家,没有丝毫浪漫地给他选了个“让”字,似乎只想他一生温良恭俭,不争不抢。
“说起来,下周乔瑜的生日宴,你要带楚砚回去参加吗?”宋知津问。
“看情况吧。”或许用不着他带,毕竟人家连礼物都准备好了。
“一转眼乔瑜都二十岁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初中生呢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上个月在佛罗伦萨带了套他朋友圈提过的画具,有他最崇拜的那个画家的签名,希望他喜欢吧。”
喻让杯里的酒液泼出来一些,心里漫上又酸又胀的情绪。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了一下手,问:“你还没放弃么?”
宋知津动作稍顿,无所谓般耸耸肩:“只是送个生日礼物而已。”
他将满杯酒闷入口中,望着台上唱歌的少年,舌根似乎压着一丝苦涩。
喻让知道他顾忌自己,于是压抑着对乔瑜的追求和喜欢。他应该领情,却控制不住那股邪火。
“知津,”他不轻不重地搁下酒杯,语气轻忽,眼神却近乎刻毒,“你还记得我的生日么?”
宋知津一怔,看向他:“你不是因为所以不过生日了”
喻让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最后浑似不在意地笑出来:“逗你呢,我自己都忘了。”
宋知津眼里泛上几分愧疚与怜惜,他拉住喻让的手,温声道:“也不一定非要等到生日,你想要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立马给你弄来。”
“什么都可以么。”
“当然,”宋知津贴近他耳廓,声音温柔而磁性,带一丝安抚意味,“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一点不会因为我喜欢谁而改变。”
“那好啊,”喻让盯着他,“我要你送给乔瑜的礼物,现在就要。”
“这你又不会画画,你要那个做什么。”宋知津有些无奈。
“我知道了,算了。”喻让抽回手,意兴阑珊地掀起眼皮看台上,“上面这唱歌的我挺喜欢的。”
那首歌正唱到尾声,密集鼓点像雨水砸上玻璃,散乱的光线在宋知津眸中明灭不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向唱完歌走下台的少年招了手:“宁潇,你过来。”
那少年刚准备推门出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