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精进”,但她说要有始有终,说九个月,就一天也不能少。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天边翻涌着低矮乌云,好似随时会有骤雨落下。
他们坐在石桌边,没有练剑,只是说话。
“长安每年这个时候都这般,热也不热得痛快,就这么闷着,叫人难受。”
“看起来会下雨。”
“那也只是看起来,这乌云好似漫天倾碾,或许下一刻便全数消散,让人白白提心吊胆。”
“听起来的确恼火。”
“昆仑山上会这般吗?朝辉夕阴,全无定数。”
“不会,山上刮风落雪,便是一年到尾。”
雨棠笑了起来,在阴沉沉天色下,她的面容好似唯一的明亮。
“道长,我下个月要成婚了,”她突然说,“正好你我的约定已到了尾声
,接下来,我得专心筹备婚事。”
玄虚子轻声说:“这是喜事。”
“哈哈,算是吧,我也未结过亲,不晓得到底算不算喜事,对方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尚书家小儿子,知根知底,总不会是坏事。”
似乎这样谈论婚事始终还是奇怪,二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陷入了并不尴尬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