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对她,发出过任何赞叹。

所以,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袁家当保姆,不为别的,主要是带孩子。

这是陆燕萍当前最头痛的事。

林月歌游刃有余。

一晚上,小宝只醒了一次,而且,只哭了一两声,就没听着声了。

陆燕萍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走出院子,却没见着林月歌和孩子。

刚叫了两声老袁,见桌上有个字条,用搪瓷缸压着。

“陆老师,小宝早早醒了,我抱着他出去走走,很快回来。小林留。”

陆燕萍舒了口气,但她等不了这么久,过一会就得去上班,走之前,她还得把事情跟小林同志交代一下。

右边小院里,黑色铁门打开,袁砺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掐着烟盒,从里面走了出来。

“袁砺,正好,你去外面帮我把小林同志找回来,我马上上班去,有话要跟她交代。”

陆燕萍交代着。

袁砺笑了一笑:“妈,你确定?”

言下仿佛有别的意思。

儿子的腔调,陆燕萍哪里不知道:“嗨,我放心。你去不去?”

“知道了,我去。”

“喊了她回来,我就出门了。”

说完,迈开长腿往外走去。

“去哪儿?”

陆燕萍在身后问,他也很快走远了。

袁家大院的大路上,他见到了抱着娃娃的林月歌。

林月歌也没想到,和袁砺面对面碰上。

他单手插着口袋,大喇喇站在原处,却能够吸引过路人的目光。

他朝路过的女孩子看了两眼,那女孩子便红了脸,频频回头。

有认识他的,也过来跟他打招呼。

“袁砺,出门跑步了?”

他只是淡淡地点头。

靠在院墙上,点了一根烟。

修长的手指笼住猩红的火苗,晨风中,他高耸的鼻尖也染上了一点晃动的红光。

烟塞在了嘴角,左手甩着火柴,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抛到路边,手臂到胸口在此刻也连贯出令人炫目的线条。

哪怕只是一条简单的绿军裤,撑在他的长腿上,也显得有些紧窄。

宽肩窄腰,体魄绝佳,难怪只是站着都叫人炫目。

林月歌尽量不去看他,抱着孩子往大门口走。

“喂。”

他喊住了林月歌,一双眼中,泛着冷意。

林月歌刚开始有点害怕,转念一想,他在梦中,也是对她这副样子。

这一次,她可没到他跟前去献殷勤,他还是这样子。

大概,男主天生就是这个性格,看谁都不顺眼,女主除外。

她憋着一口气,抬眼正视袁砺:“我不叫喂,我姓林。”

她明明是鼓足勇气说的这句话,但语气后劲不足,到最后明显塌方,反而显得有些软绵绵的。

“哦,林同志。”

他懒散地靠在墙上,吐了口烟,从善如流地改称呼,但语调带着卷,听着有一些轻佻。

他看了眼仍梳着发髻的林月歌,眼中冷意不减反增。

“我劝你”

他话音未落,门口陆燕萍追了出来。

见林月歌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忙把她叫了进去,闻见烟味不忘对着门外喊了声:“别在家门口抽,远点儿。”

他跟她说话,她就一直低着个头。

他妈出来叫,反倒抬头露出了一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