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批阅奏章的时候感觉不大高兴,现在看你高兴了,就自然而然笑了。”

阙靖安怔住了片刻,才缓缓道:“妄城那边的战争陷入了焦灼之中,王金吾年纪还是大了,而齐文襄毕竟没有太多经验,大恒军身体强度比不得云狼国。”

“朕需要一个像齐佑风般的将领。”

可齐将军早就去世,他用兵如神,军事能力点满,历史名将虽多,但是能够分摊在每个朝代就不多了,想要找到齐将军这般的人物,在如今太平年代还是难了些。

林挽星道:“既然陛下能够派细作去北域国,何不尝试分裂云狼国,一个国家从外部很难被击溃的,只有从内部分解,况且云狼国的人本来就争强好胜,缺少礼仪道德,很容易起争执,再加上大恒物资多,以利益诱之,想来也能起到一点作用。”

阙靖安思索了片刻,才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布局太晚,恐怕是一个长久的事情。”

“那又如何,大恒早就烦云狼国久矣,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总归是要分出个高低,只是灭掉一个国家没有这么容易,陛下只能慢慢磨了。”

毕竟完全灭掉一个国家,根本不可能,但是可以先分化,后民族融合,最后失去它的独立性,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林挽星继续道:“妾身也只是纸上谈兵,要是说了什么幼稚的话,陛下可不要笑话妾身。”

“没有。”阙靖安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挽星长大了,能为朕排忧解难。”

“......”林挽星道:“排忧解难的是贤妃,妾身可绣不出那么完美的江山。”

阙靖安似笑非笑道:“你吃醋了?”

“是有点。”

没到尘埃落定前,吃醋可以作为一种情调,若是阙靖安真的移情别恋了,林挽星就不会吃醋了,因为那是一种无用且内耗的情绪。

阙靖安紧紧的拥住她:“说实话,这种女人可真厉害,就像父皇后宫那些女人一般,她们总认为能掌控男人,用各种手段,而父皇却反复掉落这个陷阱之中。”

“这幅刺绣,她只是想送给皇帝而已,皇帝是谁不重要。”阙靖安露出嘲讽之色:“一开始就抱着不单纯的目的,又何必在意,她们以为我是父皇那蠢货么,最后那些女人一个个巴不得他死。”

林挽星暗想,其实若是无利可图,任何女人也不可能大公无私的和这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

“你让德喜怎么处理那幅刺绣。”

“让他烧了去了。”阙靖安表情淡漠,崔夕一番苦肉戏根本没人打动他:“这几年,我一直盯着崔家那边,后来查到他们一直资助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嬷嬷带着,听说原本是京城郊外的五行山的人,那地方离皇陵很近。”

林挽眼神一动,很快就想起了一些事。

当初安王被禁足之后,又被派去守皇陵,只是后面病重去世,其子嗣也在不知不觉中各种原因去世。

若是那孩子是安王的子嗣,淑太妃愿意帮崔家也是有这个可能了。

“淑太妃想要保全这个孙儿,所以才和崔家合作,而且两家根本没有交集,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个关联,自然也查不到崔家头上,贤妃就成了最无辜的人。”

阙靖安点点头:“若不是贤妃小动作不断,我也不会想着要去查,而且,简直是笑话,二哥去世,我怎么可能会对付他的子嗣!简直多此一举。”

林挽星深觉如此,阙靖安和安王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根本不会做出赶尽杀绝这种事,尤其他的子嗣对阙靖安造成不了威胁。

淑太妃这是被害妄想症了。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就寝吧。”

林挽星:“……”

看着阙靖安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林挽星真担心他会猝死,毕竟日夜工作量都挺大的。

第二天意料之中,林挽星又是一身酸痛的醒来,而阙靖安也马不停蹄的去工作了。

林挽星起来的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