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兰涧看到他的“白胡子”,莞尔一笑,“窗外下雪啦!你的下巴怎么也下雪啦?”

崇明大步走到窗前,逮着孟兰涧就将泡沫往她脸上蹭,“是啊,我下巴也下雪了,来跟你打雪仗!”

孟兰涧也不恼,眉开眼笑地闪躲,崇明抱着她不依不饶地把脸贴过去,青柠薄荷的须后水味在她脸颊晕开。窗外在下雪,窗内人打闹。

“早上好呀!崇明。”

“早上好啦!兰涧。”

南麓久违的雪天,让崇明和兰涧都心生欢喜,下午雪停了后,雪已经厚得快到兰涧的小腿肚了。铲雪车终于铲出了一条道路,崇明带着兰涧驱车前往深桦里看雪。

“这雪会不会很快就融化了呀?”兰涧有些心急,南麓不比北栾干冷,湿冷的天气雪化成雪水后就不好玩了。

“不会,天气预报说,这雪要下到除夕夜呢。”崇明看了兰涧一眼,见她紧张地握着安全带目视前方,笑着安抚她,“我们今晚就住在深桦里好不好?主卧的床单被套都是我们去的前一天莲姨刚准备的,刚刚出发前妈知道我们要去,也给我塞了一堆东西在后备箱。”

“好啊,你上次不是说,冬天的深桦里特别好看吗?”兰涧回忆起他喝醉时的呢喃,便心生向往,“我们等等也来烤板栗好不好?”

崇明想起后备箱里的生板栗,蓦地笑出声,“说起板栗我就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来。”

孟兰涧脑子转得很快,接话:“也是跟你那位开发男性避孕药的发小有关吗?”

“是,他叫谢南渡。”

谢家后院,熟悉的小烤炉,熟悉的板栗香,熟悉的谢南渡。

崇明悠闲地坐在兰涧边上用小刀割着新鲜板栗,谢南渡任劳任怨地给炉子煽火加温,他听到自家老婆又在讲当年他和崇明烤了一麻袋板栗吃不完,他挨家挨户送板栗,后来却被其他业主控诉他送的板栗吃了让人便秘的轶事。

他在两位太太和风细雨的嘲笑声中,超大声地冲二楼窗户喊道:“谢堂前!你臭屁放光了没啊?快来帮你兜兜叔吃栗子!”

不多时,窗内传来更嘹亮的一道清澈童音,“爸!我嗯嗯完了!我的小汽车呢?”

“你那么多小汽车我哪知道你问的哪辆?你兜兜叔带着你兜兜姨来了,你还不快点下来看漂亮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