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也不甘示弱,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对着二富直吠,让他吓唬女主人!
苏碧如梦初醒,她勉强挤了个笑出来,答非所问道:“芊芊,我娘家出了点事,你帮我照看旺财几日。”
瞅着苏碧连家常衣裳都没换,锁了门就和那男人匆匆走了,芊芊疑惑的抓了抓头发,到底是什么事?她还没见过碧姐姐这么张皇失措呢。
“哎呦,石家的小媳妇守不住了?大清早的竟然跟个野男人跑了。”一声嗤笑传来,只见那日被苏碧挤兑过的碎嘴婆娘,捂着嘴笑得阴阳怪气。
“不知道别瞎嚷嚷,碧姐姐只不过是娘家有事罢了。”芊芊翻了个白眼,走过碎嘴婆娘身边的时候还不屑的哼了一声,才牵着旺财回自己家了。
这小丫头片子!跟她那妖里妖气的娘一样,不是个好东西!碎嘴婆娘恼了,她搅了搅手中的帕子,眼光一瞟石家紧闭的大门,似乎想到了什么,方转怒为喜,皮笑肉不笑地提脚走了,日后咱走着瞧。
苏碧一行人赶到苏家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了。苏凝伏在苏青竹床边,哭得正伤心,宋子期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脸肃穆。
“爹,妹妹回来了。你……睁眼看看。”苏凝哽咽道,床上的苏青竹面如枯槁,瘦得脱了形,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明显的弥留状态了。
苏碧上前一步,也和姐姐一样,伏到在床边,她简直不敢置信,离上次见面才短短不过月余,父亲竟然就油尽灯枯了。
看清父亲的样子,苏碧眼圈一红,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回家来看看,连父亲病情加重都不知晓,她抖着声音轻道:“爹,我是碧儿,我在这呢,你听见了吗?”
“我去……陪你们娘了,你们……要……好好过。”苏青竹眼皮微动,吃力的吐字。他坚持到现在,也不过是等着两个女儿,如今等到了,终觉心愿已了,呼吸渐渐不可闻,含笑而逝了。
“爹~!”
这一刻,苏碧悲痛莫名,哭得不能自抑。苏凝却觉得天塌地陷,她生平第一次声嘶力竭的喊出声来,要不是身后宋子期扶着她,她就要瘫倒在地了。
苏凝是苏青竹的第一个孩子,自小便得了他大半的宠爱。在她心目中,父亲永远是她最坚实的靠山,即使他后来病重,要靠自己照料一切,这一点,也未动摇半分。遇见再困难的窘境,只要想到父亲,她就能淡定从容以对。但是现在,苦苦支撑的父亲,终于,离开她远去了。
姐妹两个哭得伤心,宋子期亦不忍,等苏凝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他理了理心绪,面露哀戚的出来送老大夫。
凌晨的时候,大妹首先察觉苏青竹的不适,她找来苏凝,又马不停蹄的跑去找老大夫,苏凝本还抱持一番希望,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妹妹,她是想都不敢想父亲会在今天死去。没想到殷切等来的老大夫一把脉,只叹息一声,干脆的让他们准备后事。
原来苏青竹病入膏肓,在过年前就已不太好了,但那时他尚能走动,自己吩咐了大妹请了大夫,并没有惊动两个女儿。
老大夫为他看病多年,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直言相告,他好生吃药,在床上细心调养,或可再支持一年。
苏青竹不怕死,他只怕自己这一倒,又要累得两个女儿担心,她们刚刚嫁出去,应该好好呆在婆家过日子,而不是为自己奔波。他沉默半响,问老大夫有没有那种,吃了能短期让他精神焕发的药物,至少让女儿回娘家的时候,不要见到他卧床不起的情形。
药物是有,但这样的药自然也是有代价的,短期的精神焕发之后,将会彻底的掏空身子,一年寿命也不可能再有。
老大夫本不肯用这种药,但被苏青竹哀求一阵,感叹他一片慈父心肠,到底给他开了方子。
那边,狗子站在母亲身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看着一屋子悲切的人,他抬头问:“娘,先生的病又不好了吗?为什么凝姐姐和碧姐姐哭得那么伤心?我把我的糖分给她们吃吧,让她们不要哭了。”
二富喝道:“这个时候,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