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典吏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以为农家子没有根基,年纪又轻,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心机如此深沉!来岭北不到一月,几乎将我们的衙役一网打?尽了!而今我外甥被他拿住了把柄,还不知要受什么罪!”
沈主簿脸色比锅底还黑:“哪里没有根基?我看振武镖局就是他的根基,连带着阮巡抚也?成了他的靠山。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运气,竟请动了霍傲武!”
虞县丞心里一动,又想起了皇帝赏严少煊一百两黄金的事儿。
乌典吏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严少煊,见到虞县丞后,便把火撒到了他头上:“虞大人同县令说完话了,总算有功夫搭理我们了?”
虞县丞立刻沉下脸。
他方才被县令单独留下说话,沈、乌二人心里定然有所猜疑。此时再低眉顺眼,委曲求全?,反倒显得心虚,还不如趁机发作一番。
虞县丞一甩袖子,作势要走:“我从县令那儿打?探了消息,冒着被县令报复的风险,巴巴地过?来与你?们说,乌大人似乎不欢怎么迎?既如此,我也?没得自讨无趣!”
他话音落下,沈、乌二人都愣了一下。
回?过?神后,沈主簿连忙拉住人打?圆场:“虞大人莫生气,乌大人也?是被县令气着了,一时失言,你?大人有大量,莫与他计较。”
乌典吏也?被唬住了,被沈主簿推了一把后,犹疑着给虞县丞赔罪。
“虞大人,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气那狗县令不做人事,绝不是怪你?。”
虞县丞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而今咱们三人同进同退,县令定然忌惮得紧,少不了要使计挑拨咱们的关系。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伎俩,你?们都中招,那也?不必同他斗了,咱们早些认输吧!”
“虞大人所言甚是,大敌当前,咱们定要拧成一股绳儿,绝不给旁人一丝可乘之机。”
“是!县令阴险狡诈,咱们定要小心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