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性?情中人,且言语之间大?有见地,这才起了心思?,要同你们打听。”

那?几人被?夸得眉开眼笑,脸上的防备淡去不?少,其?中一人又问:“边溪府离咱们这儿可不?近,兄弟怎么千里迢迢,来岭北安家?”

见这几人愿意详谈,严少成招来小?二,将他们换到包间,又让阿柴去门外守着。

进了包间,他立刻收起笑容,作?心酸无奈状:

“不?怕各位笑话,我原是在沛阳府做吃食生意的,可惜招人眼红,被?人使计迫害,险些赔得倾家荡产,这才不?得不?携家眷远走他乡。此行既为另起炉灶,也为避祸。害我那?人是当地的大?户,又有官府的人脉,我无力招架,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杜撰了一个被?当地势力迫害的可怜人形象,将钱泓欺负晏小?鱼的手段嵌入其?中,又情真意切地将‘钱家’骂了一顿。

因为半真半假,说起生意上的事儿有鼻子有眼儿的,所以听起来格外可信。

“我此生最恨这种仗着权势打压旁人的卑鄙小?人,可自个儿无权无势,只得躲着他们。吃一堑长一智,而今我就怕重蹈覆辙,所以请格外兄台提点一二,我也好?避着些。”

严少成话毕,先前那?个怀疑严少煊受贿的汉子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是初次见面,但咱两可真是难兄难弟。”

其?余几人也一脸唏嘘。

“兄弟,你真是!”说话之人扼腕叹息,“大?楚这么大?,你怎么就偏偏挑中岭北了!”

严少成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怕钱家不?肯放过我,我特意挑了个远的。怎么,岭北也不?安生?”

“哎!岂止是不?安生!”另一人长叹一声,“岭北也是个泥潭呐!你这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看看这位!”他用下巴指了指严少成的‘难兄难弟’,“他同你一样,也被?小?人盯上,那?人可恨至极,将他祖传的铺子都抢去了!”

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将岭北的情况和?严少成说了说。

“下头的小?鱼小?虾暂且不?提,岭北有三个大?户,其?中最有钱的是徐家,最有权的是乌家,还有个沈家,虽不?及另两家拔尖,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三户人家互结姻亲,串通一气,在岭北横行霸道,肆意打压同他们不?对付的人。但凡同他有竞争的商户,几乎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还有好?些富户依附他们,同他们一起为虎作?伥,所以这些年来岭北做买卖的商队越来越少。外来户到了这儿,都得依着他们的规矩来,一不?留神?,就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你说谁还敢来?!”

“咱们这地儿就是水浅王八多,徐、沈、乌和?他们底下那?群狗腿子挣得盆满钵满,底下的小?商户艰难度日,生怕被?他们盯上。”

严少成那?位‘难兄难弟’名叫柯廉,虽然性?子有些偏激,但也是个热心肠。怕严少成走上他的旧路,他将徐、乌、沈三家的情况,仔细与严少成说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