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敲响了严少煊的门。
“王大人是?曹国舅手下的人,钟县令在尉石县横征暴敛,也是?为了国舅府。没有利用价值的远亲不算亲戚,只有提供大量的银子,他才能搭上国舅府的关系。”来人目光锐利,“那封写给阮大人,劝其改道的信件,是?你的手笔吧?”
“不是?。”严少煊不动声色,“那会?儿我尚只是?一个书?生,无权无势,如何得知阮大人的行踪,给他写信?”
来人叹了口气:“师弟,你不必瞒我,我不会?害你,说这个也不是?为了追究你写信之事。”
“你与夫子一样,嫉恶如仇,有侠义之心。我不及你们,但我今日想劝你,往后?莫再冲动行事了,今日王大人能逼你去岭北,往后?便有人能让你翻不了身。”
严少煊面上淡淡的:“多谢师兄告诫,不过那封信件与我无关。”
来人又说了几句,一副为他着想的好师兄模样,见他油盐不进,才泄气离开。
那人走后?,江小五凑过来问:“这位大人虽然心思不纯,但他是?京官,往后?您也许有用得着的时候,为何不先假意与他交好?”
要知道,朝廷官员被调离京都时,懂规矩的都会?在离开前,给相?熟的京官留下一笔名为“留别”的礼物,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想回来时,京里有人能帮忙出力。
严少煊这有个现成的人脉,却弃之不用,江小五实?在想不明白。
“一来,他目的不纯。若真是?好意提醒我提防小人,没必要非得追究那封信是?不是?我写的。提起信件的事儿,未尝没有试探我,好留个把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