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萨失声坐起:“不可能!”

池寓伽虚按了一下,笑道:“一颗。”

赵萨挣扎地要站起来,却被池寓伽的人按住。池寓伽故作惊讶,适时补充道。

“一颗罢了,不是要你当阉人,赵萨,你舍不得?”

赵萨望着池寓伽,心里一股气出不来!

他有点后悔了。

上次不过是和稚恩说了几句话,池寓伽回去便夺了他祖坟边的地,这是何等的睚眦必报,他怎么又要去惹这些事!

可他那天去查缇那边,阮金珠趁机来搭话,说他有办法搅黄池寓伽的婚事。

池寓伽这么打压他,一来二去已经结仇。机会在眼前,赵萨不干白不干。

何况他心里,对稚恩那点馋的念头根本没有消失,如果池寓伽把稚恩遣走了,说不定他就有机会......

赵萨脸上肌肉抽动一下,他知道,今天怎么狡辩都没用了,这就是池寓伽的地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被逼到了极处,反而所有的恐惧都卸了,只留下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

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池董,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一颗卵蛋而已,”池寓伽道,“何必说什么生生死死?”

赵萨的目光在场上巡了个来回,在稚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舔了舔嘴唇:“这趟我注定有去无回了?呵呵,池董动这么大火做什么呢,该不会是陈小姐看到照片,气得要你把你的心头肉杀了吧。”

池寓伽似乎并不在意,缓声道:“什么心头肉?不过是发泄的玩意儿罢了,只是你和阮氏坏了我的好事,你说该不该罚?”

余光里,赵萨看见稚恩动了动。他狠声道:“既然不要紧,宽宏大量的池王亲要取我的命,就把你那弃奴给我睡一次,怎么样?”

这句话好像彻彻底底刺激到了什么。

池寓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刚刚还好整以暇的眼底忽然逐渐浮现出一些阴狠至极的东西。

赵萨兴奋至极,他猜中了!

49 | 四十九、“怎么不舍得了?”

【弄丢】

赵萨猜中了,池寓伽实际上根本不在乎那个未婚妻,有变的婚事最让他恼火的其实是不能再留稚恩在身边了。

近一年前,赵萨在这几人聚会上听说,池寓伽问查缇要了特制药给人催乳,他刚得了一个宠爱的情人,这个人让他终于能真切尝到性欲的滋味。

也许那时候,赵萨就惦记上了那个名字。

甲板上不时能听到海浪声,他们两个高大男人一站一坐犹如对峙的雄兽一般。

池寓伽看向卧在甲板上的稚恩,手指动了动。

“过来。”

稚恩很慢很慢地动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爬了过来,池寓伽一把握住稚恩的细腰,把他整个人按在自己大腿上。

稚恩闻到了血腥味,大概来自男人的掌心。他像一只兔子,眼眶通红,嘴角微颤,仿佛他才是刚刚那个被这双手惩罚的人。

看着池寓伽的表情,赵萨又一次明白了稚恩对他的重要性。

提到稚恩,池寓伽才从那个游刃有余取人性命的上位者,变成了一个充满不确定的普通男人。

在仇人的心口踩,哪怕吃不到,也能让他酸痛,才是最爽的!

他又含笑添了一柴道:“你不会不敢吧?堂堂托兰蓬王亲,就这么深情吗?”

赵萨不是随口一说的,这片土地上有个古老的习俗,旧黛因的家主,在送家族效力过的叛徒上路的时候,会赏他一个家奴伺候一晚上。

如果家奴几个月后怀孕,会被允许生下来,充作家族的一员。

这是经书中对于仁慈的注释。哪怕是叛徒,也要留有一线余地。

池寓伽的眼神从稚恩脸上拔起,复又盯着赵萨看,他的眼神非常狠戾,里面的那抹青色像是狂躁的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