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已经把稚恩还给他了。

别说他要和不相干的人联姻这件事,哪怕稚恩变成尸体,也得先进他家族的祖坟,等他百年后,跟他躺作一处。

澡白洗了,狭小的阳台上不断响起胯扇着臀的淫秽声音。

外面就是海岛景色,池寓伽掀起浴袍一角,握着稚恩的腰顶撞,稚恩被抵在栏杆上,因为紧张有人路过,他发出呜呜声音,把头拼命往下埋。

池寓伽昨天没和那两人说的是稚恩身上一直有股让他沉迷的体香,从前就能让他安睡,现在越发浓郁,他不想让其他两只好猎的禽兽知道这件事。一个赵萨的挑衅都让他脱去人皮、如只高大雄兽般哆起饱富危机意识的毛。

这回是真有些后悔那天带出去了,从今往后,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稚恩陷入情致的模样。

在规律的海浪声中,稚恩闷哼了一声,细腰摇晃着高潮了。池寓伽射完之后,把他放下来,让他坐自己腿上。两个人依偎着,静静看早晨宁静的海面。

发泄了欲望,池寓伽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以后我们也住在一个小岛上好不好?盖什么样子房子,恩恩来挑。”

稚恩睫毛里觑着他:“就三个月我就要走了,来得及么……”

身后男人靠过来,池寓伽握着他下巴亲,无赖地呢喃道:“不走好不好?”

谁知一句话稚恩就直起腰,一双望着他的清透杏眼急切地放大了。

池寓伽微沉下脸,两人默契不再提这事,池寓伽把他抱起来,走进室内。房间里很快传出婉转的呻吟。

从海岛回来没过几天,稚恩被池寓伽带去了一场拍卖会。

池寓伽没荒废自己奢侈的爱好,此番是去收购些西伯利亚培育的兽种。

车开出黛因,到郊外半山腰的一处公馆。这儿地段幽静,里面十分精巧,到内堂却别有洞天,布置好似剧院。

他们来迟了一些,敞亮的舞台中间已经开售了,有来回加价和落槌声。

池寓伽看稚恩环顾,带笑道:“这是不公开的。”

他拥稚恩去二层单独包厢坐。里面有吃有喝,果然和看戏一般。侍应生帮他们解开纱帘,稚恩还未来得及落座,忽然看见了对面包厢刚好也打起帘子。

有条婀娜身影走了出来,理了理裙子,似乎要去盥洗室。

两处对视了。他感觉身边池寓伽微微一顿。

那边人也一愣。

稚恩伏案久了,有点散光,加之会场十分昏暗,他看不清人,有些不明所以。

池寓伽那双含着点碧色的眼睛跟猛禽似的,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是陈样。

年轻女人只缓了一秒,便沿着走廊慢慢过来,脸上带客气笑容,打了声招呼:“池董,居然遇到你了。”

“陈小姐,真巧。”池寓伽低头撩起帘子,走出几步,含笑道,“这是为陈部长而来吗?”

“是,”陈样一笑,“父亲下个月生日,正巧我今天没什么事,一个人过来选些礼物,池董是高手,还要您替我掌掌眼了。”

池寓伽颇为绅士道:“今天不需要女士付钱,陈小姐看上什么,只消知会我一声,由我买下来送给陈部长,权当一份心意了。”

她走近了。池寓伽指了指身侧的稚恩,开口,突然笑了一下,“这是我的...”

“助理。”

本来想婚前开诚布公地和陈样谈谈,但他自从前些日子隐约明白自己心意,忽然就开始有些殚精竭虑了。

毕竟他婚后一定会继续把稚恩留在身侧,他还不太深入了解陈样个性,要是不识相地对这桩婚姻十分较真,针对起稚恩,也是麻烦。

但今天既然如此巧合,他也不介意让两边见上一面,彼此心里有个数。

陈样站在他俩跟前,听池寓伽语气有异,不由仔细看向他身后的稚恩。

她眼里忽然闪过一丝讶异。

自己金主遇到什么人,稚恩一般是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