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龌龊,就说陈样那类女人,怎么想也不可能这么随意。你父母那头想法,是就定陈家了?”
池寓伽吐出一口烟:“……估计是吧,都到这一步了。”
“那她...能接受稚恩一直跟着你吗?”
烟最后过了轮肺,池寓伽才慢悠悠摁熄道:“不能,也得能。”
一时间安静。这时候查缇插话:“把人给我吧。阮金珠。”
他从桌面拿工具,亲手给池寓伽重新开了根雪茄,道:“回头给您送点东西。”
李颂严一拍手:“那感情好啊,老查!”
查缇不是做的上台面生意,不过一向不多话。等白灰在雪茄顶端燎了起来,池寓伽点了一句道。
“别让人出去什么客都接,好歹也是托兰蓬的人。”
“那自然,”查缇看了外头阮金珠一眼,“我有数,不让他出去卖。”
既然面子里子都有了,李颂严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外面招手:“阮金珠,你进来。”
隔着玻璃,阮金珠面上闪过得意。
他转头看了室内,轻哼一声,一扭一扭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跪在地上,浓情蜜意地盯着中间座位的高大男人。
“阮金珠,”池寓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下查缇方向,“待会你跟查老板回去吧。”
阮金珠脸色瞬间白了。
烟雾中,男人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从来都是没有落到实处的。
阮金珠张开颤抖的嘴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里瞬间挤满了泪水。
他握拳颤抖道:“大人......我能不能不要走!”
他跪在地上,大胆地膝行几步。
“您要结婚,我给您为侍为妾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赶我走!让我跟别人!”
池寓伽玩着手里戒指,面色有些不耐,像是这种央求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查缇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李颂严厉声道:“来人!”
外面的保镖听到了,马上往这个方向来,阮金珠缩了起来:“我我我……自己走。”
他害怕了,转身离开……
站在门外,阮金珠抹了把泪水,抹到满脸金粉。
他从十岁就喜欢池寓伽了,那会池寓伽已经二十三岁了,已经是个男人样子。等到他十六岁自愿跟到他身边,池寓伽已经快三十了。嫌弃自己年纪小,不愿意给赏,可那个时候看着他也有笑意的,就像对一个弟弟。阮金珠看着他年岁越长,越发深沉,越来越无情......他心里的依慕没有变,却好像永远挠不到点。
就算池寓伽结婚,有一个权贵家庭出身的女人要进来当主母,愿意让他留下,也有很多方法。那......那个稚恩凭什么不走?
他抽泣着,却不肯离开。
在门外面缩着,阮金珠怔怔愣愣的,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听到男人们还在聊天,飘出来的雾气味道不一样了,大概点了另一种烟抽。
李颂严模糊的声音传来,似乎奇怪池寓伽对结婚这事丝毫不热衷。
池寓伽突然问李颂严,记不记得还在叶什的时候,有一次暴风雨的夜晚。
阮金珠听见池寓伽似乎有些怀念地说:“高中三年级的时候。”
“还有这事儿呢?你怎么记着了。”
一阵沉默,过了十几秒,只听到池寓伽慢悠悠的磁性嗓音。
“那晚上,新生社团活动,噢,陈样也在,她那会儿是学生会负责人,去了岛上租了个别墅,把所有人都搂过去了,结果下了暴雨。
“人全都在大厅,一时回不去了,还断电。真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个事吧,怎么?”
池寓伽很久才说话。
“漆黑一片外边打雷的时候,我闭着眼,头痛得不行,想要上楼自己待着,这个时候,我往外走,地上躺着全是人,突然就栽进了个学弟的怀里了。
“他也刚进叶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