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是我能跟池大人,这么装一辈子也值了。”

“所以说你是装的,人家可是真的纯呀......”

稚恩就像没听见一样,十分安静地立在那里,过一会就有人扯他袖子,嘻嘻笑道:“我听说帕腊夫人不让池家上上下下的人吃鱼翻面,因为怕对船运生意运道不好,是不是真的呀?”

稚恩转过头。这应该是个阮家的人,五官和阮金珠有点像。

稚恩平静地看着他:“你可以问问阮金珠。”

“我弟弟哪有你受宠,我问问你,大家都是伺候人的,你可别装模作样呀。”那男孩拎着稚恩袖子不放,身体也紧紧贴着,全是挑衅的意思。

阮金珠在不远处恶毒地笑了一声,似乎终于出气了。

稚恩还真想了一下。在给他那套房子里,他确实细心地没有替池寓伽翻面过,男人每次都是自己动叉,翻得很干脆,在大宅里,稚恩陪过两次,也有鱼有家里下人在场伺候着,池寓伽确实不翻。

应该是池家做的菜色太多了,还轮不到一只鱼的背面,就该吃下一条了。

稚恩动了一下嘴角。

那男孩以为是挑衅,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笑什么?”他伸起一掌,似下一秒就要落在稚恩面上。

稚恩温和地说:“我笑你无聊,小孩子。”

他反手轻轻挣了一下。男孩登登后退了几步,落入那堆人中像惊雀入林一样,激起了几句“哎呀”“你”之类口音酥香的呼叫。稚恩不看他们了,转脸继续对着外面。

“哼!以为自己是男人最近喜欢的,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能让人家收心吧,我听说,五六年前池家主夜御两妓,把一对双胞胎玩到晕了一周......就他,怎么满足呀......”

阮金珠听这话就不满意了,那边又泛起挤兑他的淫冶笑浪。

稚恩的眼睛闭了闭。

阳光把他薄眼皮照得半透明。查怜在角落里,也没人理。他看稚恩,观察了几分钟,发现他是真的在认真看人打高尔夫。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站在稚恩身边,试探地开口:“嘿。”

稚恩见他,面色缓和了下,对他点点头。

“你喜欢看打球吗?”

稚恩慢慢道:“挺有意思的,以后就看不了了,所以多看几眼。”

查怜张了张嘴,在心里过了一下这信息量,才不敢置信道:“你...要离开大人?”

稚恩自言自语道:“迟早吧,总不能待一辈子。”

李颂严家里做医疗器械,今天是和一批南边寺庙协会的人谈合作。

南方一直比较混乱,强龙不压地头蛇。想要把手伸到那边,他们黛因的权贵也要给几分薄面,故请了几个领头来度假岛放松几日。

里头谈完事,李颂严呼累,一屁股坐到了阴凉处的沙滩床上。

“哎,跟这些僧界的要人谈事,就是陪笑脸啊。“

查缇知道李颂严大少爷当久了,心里不痛快,劝导着:“刚出家里来做事是这样的,之后就活泛了。”

池寓伽道:“这次就当度假了,别想不开。”

李颂严长吁短叹,“老池,还得是你最稳啊,带我认识这些个人。这事办成,我请你好好玩一顿。”

他亲自点了火,凑过去,池寓伽叼着烟,抬起颈,含笑着去接了。

他把烟夹在指上,似乎有些头疼地抽了几口,才道。

“阮金珠,你俩谁要?”

“话说回来,你今天带他来干嘛?”

池寓伽低头抖烟,面上闪过一丝隐隐不耐:“阮家家主听说我最近打发人,哭到了我母亲跟前,让我就算不要他,也把阮金珠送给别人,别退给他们家。她听说我这次带稚恩谈事情,干脆把他也塞进来了,让我找人送了蹭了你的场子,不好意思了。”

李颂严哟了一声:“这有什么只不过帕腊夫人居然肯点头?说起来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