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伽抬眼看他:“你很关心?”

稚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很有些愧疚在,即使这份愧疚显得多么没有必要和可笑,但都足够能让他惊弓之鸟一般。

未来要一起度过几十年的丈夫结婚之前还在和情人日夜厮磨,这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接受不了吧。虽然他是被半强迫留下的,但怎么看都是个为了钱的贱人。稚恩心头默念,希望上天保佑一定不要让她见到他……因此刚才池寓伽说订婚戒指,他的心头顿时被这种浓重的情绪替代。

看他发呆,池寓伽轻咳一声,道:“说了,手伸过来我看看。”

稚恩的手比以前他摸的时候光滑了,只是中指还有多年写字留下的茧子。池寓伽一边摸一边笑:“出去都知道小稚老师是个读书人。”

稚恩脸红了,在这个时候说他的学历没有半点好处。能感到对面中东人拼命遮掩的复杂眼神,他往男人怀里窝了窝,池寓伽圈着他,拿几颗比了比,说:“淡黄色.......淡黄色吧。”

稚恩手指躲了一下:“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也不好戴戒指的......老公。”他咬牙说。

池寓伽显得很耐心,“在我身边没人管你。”挑完,他顿了顿,又对商人说:“把那颗蓝色的也包起来,我去做个胸针。”

他把稚恩挑过的也要了。

等人走了,池寓伽仍抱着他窝在沙发里,懒懒的不动,玩稚恩头发,“过两天我又有事情,你打电话给老公,知道吗?”

要是别人听到肯定吃惊不已,金主一词听起来只有冷淡临幸的份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池寓伽态度却越来越像对个贴身的情人。

稚恩低声说:“我昨天收到了朱钦那边的课程安排,您想叫我过去,可以和我发消息。我会好好安排。”

池寓伽扬眉看着他。稚恩之前很在意距离这件事,如今却主动相提,就像蚌壳被他打开那样,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感到一些成就感。

稚恩内心斟酌了一下,忽然沉静地说:“其实我...也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