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寓伽其实五官非常端正,以至于他露出邪气肆意的样子,应当是外人从来没有见过的。能得到他这样低声下气地哄,也应当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

可稚恩抽出手:“你别这样好不好……池寓伽,你正常一点。”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要不我还像以前那样伺候你,行不行?”

凝望着他躲闪的脸,池寓伽嗬嗬笑起来:“恩恩,你怎么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会是池夫人,不要做以前这些了,不过你要是想要,老公陪你玩儿。”

他的手暧昧地钻进被窝,放到稚恩裤腰上。

稚恩脸都白了,看着他,过了几秒后才说:“你说要和我结婚是真的?”

把一根根手指像一个个国王小兵进攻城池似的钻进稚恩腰内,池寓伽十分耐心地低语道:“我已经和爸妈说过了,当然是真的......”

稚恩惊惧起来,挣开他,瞬间就把手指小兵们的攻势打散了,“你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干出的事!”

池寓伽:“恩恩,你可是连我的玻璃走道都上去过了,那是我私人的地盘,从来没有人来过。”

“那只是你的走道,不是阴道吧?”

池寓伽的表情像是从未听过这么粗鲁的话。

他甚至顿了一下,才把手按在床架,十分道貌岸然的样子,语带责怪地说:“恩恩,你终于说了点下流的话了。”

“没错,”稚恩平复呼吸,“我是个为了钱卖身给有钱人的底层人,是个不会为金主守贞操的贱民,不适合被你摆在家里。”

他突然变得像颗小辣椒,池寓伽马上道:“不许这么说自己。”

“为什么非得这样?非得要孩子,”稚恩往后缩,“你中邪了吗?”

果真像噩梦中猜测的那样,池寓伽把手放在床沿,身体前倾,柔声道:“恩恩,我刚刚跟你说过了,安全感那日之后我就懂了,如果有了孩子,恩恩就会做出合理的选择了,是不是?“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说我在你身上才能快乐是找到一个能让我安心的舒适物了,这一切都是心理作用。”

稚恩闻到他在逼近,崩溃地道:“你只是喜欢一段学生时候的回忆而已。”

池寓伽看到他脸上的抗拒,他在房间里如同野兽般的踱了几步,一瞬间,他脸上浮起一些抽搐似的冷笑。

“不是,”他板着稚恩膝盖,十分情真意切道,“那时候只觉得你有趣,现在的恩恩才让我神魂颠倒。”

他甚至有些兴奋的,“恩恩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养你,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

池寓伽脸上酝出一些笑意:“远南下面的子公司在造一艘新的邮轮,我会让它叫恩赐号。”

“因为恩恩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稚恩闭上眼,被打翻的鱼粥的腥味还在不远处飘。他感觉到池寓伽把脸埋在他的肚皮,就像上面喷香似的深深吸了几口气。

“怎么不说话?”

他脸上油盐不进的表情可能持续了太久,接着他就听见男人短暂地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冷了下来,“我明白了你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稚恩拨开他的手指,却根本拨不动,他手指都在颤抖,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话:“你以为我是讨厌小孩子?”

“我如果讨厌小孩子,就不会做老师,”他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道,“是,我是不习惯自己装了个生殖腔,可我也不是那种觉得自己变成亲自生育的人就感到耻辱的人我告诉你池寓伽,就是因为你。”

池寓伽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敞开心扉跟他说话。

听到那个明确答案的时候,他眼底明显闪过了一丝被刺伤的神情。

有一股气在稚恩体内急需释放,他喘了几口气才得以继续往下说:“你没有给我任何选择的余地,你突然生气,突然暴怒,你阴晴不定,然后你突然说要娶我,都是你想什么就是什么,我永远反应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