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断续挤出他的名字。

她是在和他做爱。

听到自己名字那刻，德雷亚斯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廓，喃喃：

“继续。”

他不知道Panboo到底叫了多少遍他的名字，只知道看着她因为高潮失神的脸、听着她的声音，梦里那张冷漠的脸孔终于开始破碎。

在一切都碎裂殆尽的那刻，他有些恍惚地释放了。

他支在她身上喘息，女孩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眼盯着他半晌，将他拉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德雷亚斯心一下就软了，梦里的、梦外的，那些让他心情无比糟糕的人和事，全都抛在了脑后。他又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想起身，去够茶几上没拆封的避孕套，支着沙发内侧的那只手，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环状的东西。

那是一枚戒指。

款式简单却精致，镶嵌着一枚不大的粉钻，是一枚女士戒指。

和戒指一起被他从沙发缝里捞出来的，还有一个开封了的避孕套不是他平时会用的牌子。

德雷亚斯捏着那两样东西，竟然没有什么过激的愤怒，只是问Panboo：

“谁送的？”

他不出意料地在Panboo脸上看到了迷茫的神情，如同过去很多次一样，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戒指被塞进避孕套的包装，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消失在了垃圾桶里，或许还连带着某个男人的良苦用心。德雷亚斯不在乎，这种廉价的礼物，不管是谁送她的，他也可以再送一千个、一万个更好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