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德雷亚斯感兴趣的吗？

“随便，你看吧。” 德雷亚斯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书架，里面很多书都是父亲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他其实并没有添置很多新书。

反正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夹杂其中的情报小纸条什么的。

Panboo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本她最感兴趣的，但那本书放的很高，她半天却连个书屁股都没摸到。

她有点不忿，想跳起来去够，被德雷亚斯出声阻止：“最右边有梯子，可以顺着滑轨移过来。”

看她那毛手毛脚的样子，他可不想让她在二层搞破坏。

滚轮在打了蜡的地板上滑动几下，停了下来，德雷亚斯坐回了靠椅上，拿起读了一半的书，下意识抬头瞥了一眼。

女孩已经爬上去一半，动作间，宽松短裤晃荡着，在他的视角，只要她再往上爬一步，一切都能从裤管里一览无余。

“下来！”

Panboo被德雷亚斯的呵斥吓了一跳，她脚一滑，好不容易稳住重心，蹙眉瞪他：“为什么？”

“下去，”德雷亚斯已经敛住了过于冲的语气：“我给你拿。”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已经大步走过来，Panboo只能下了梯子，站在一旁，看着德雷亚斯一伸手，就把那本书取了下来。

见他轻松的样子，她心里不平，决定今天再多吃两碗饭。

第0144章 第140章 酒精

德雷亚斯本想从Panboo嘴里多套点东西出来，最好能把话题引到附加者工厂上。

这本是他很擅长的东西，从小到大，他身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多得数不清，他对这一套早就熟稔透顶了。

但今天，他的舌头仿佛生了锈，前半句还没吐出，后半句话就被Panboo的动作卡在喉咙。

接过书时，擦过他手背的指腹，和她交谈时，温温热热的，撩过他脖颈的呼吸...

一切一起，都让他浑身发毛，仿佛一头应激的动物。

还有她的气味。

她是用了什么香水吗？

...不应该的，她进入他家之前，经过全面的搜身检查，之后的每一笔开支，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他很确定，她从未买过香水或香氛这种东西。

但她身上的那股气味，却愈来愈明显，温吞地，缓慢地，一点点侵占了他的领地。

他甚至有种荒唐的念头，他觉得他们像在博弈，勾弄着吊线，堵谁先上钩。

可这场捕猎本应该是他单方面的。

德雷亚斯忽地站起，将手中的书抛在桌上，接着在墙上的小巧控制面板上点触几下，将新风系统调到了最大。

没用。

她离开有一会了，那股味道仍然阴魂不散，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味觉失灵，最后干脆几步走到落地窗边，一把推开了很久没开过的那扇边窗。

刺骨的风顺着窗洞灌进来，带着大都市的灯红酒绿，终于冲散了他鼻间的味道。

这个城市的空气大部分时间是浑浊的，因此这套公寓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新风系统，来代替开窗透气。但在此时，德雷亚斯宁可让鼻腔灌满汽车尾气的味道，也不想再被女孩身上的气味纠缠了。

寒风中，德雷亚斯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沉默俯瞰着城市的风景。

桌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

“喂，少爷。”

是洛伦佐的电话，

“她们终于承认是凯西做的了。”

听到这消息，德雷亚斯的心情略微好转，但也仅仅是好转了一些。他那天并没有被拍下不雅照，这两人翻盘的口供哪怕宣扬出去，也引不起太大波澜。

这些证据只能暂时攥在手里，看看之后能不能派上用场。

“莱姆·科赫那边呢？有找到证据吗？”

他继续问道，他一直以为那家伙中立，没想到也参与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