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Panboo打断他,她不太想和弗里茨说话,又低头去看怀里的狗。

它小小的身体被厚毛巾包裹,胸腔一颤一颤,呼吸带着蜂鸣,像拉风箱一样费力。

状态好像比刚才更差了。

她立马咬破自己的手腕,捏开它的嘴,让鲜血一滴滴流入。

反正弗里茨知道她的能力,她不需要隐瞒他。

弗里茨从Panboo下车开始,就注意到这条狗了。对他来讲,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为了放松她的抵触情绪,他还是问:

“这是哪里拣来的?”

她沉默几秒,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

“巷子里。”

他看着那条狗:

“它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胸腔凹陷,意味着肋骨大面积骨折,这种情况下,碎裂的骨片会导致严重的内脏损伤,这也就是靠她的血肉才能续命到现在。

Panboo没说话,发现伤口愈合得太快,已经滴不出血了,便更用力下口,重新将手腕咬破,继续挤出血液。

“如果你想的话…” 弗里茨叹口气:

“我可以救它。”

第0120章 第116章 他的恐惧

这句话说完,他看到女孩眼睛亮了一瞬,闪过他很久没在她眼里看到过的情绪。

是期冀和依赖。

弗里茨心里跟着溅起股难言的喜悦,可就像墨水滴入大海,又迅速消失了。

他舌根有些发苦。

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对他表现出正面情绪,而不是拒绝、远离、误解,不管他做什么都执拗地炸着一身刺。

他的视线从那只狗身上移开,朝她温声解释:

“现在尽快赶回去做手术,它还有机会活下来。”

Panboo生怕他反悔似地,用力点点头:

“好。”

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弗里茨又向她摊开手:

“把腿和脚擦一下吧。”

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等着他给她递纸巾。

下一秒,却被抓住脚腕,放到了他膝头。

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Panboo身体僵硬,却没有挣扎,只是把怀里的狗抱得更紧了。

弗里茨垂下头。

女孩的小腿和脚上尽是泥污,在他深色裤子上蹭出明显的印记。

她之前没学会穿鞋的时候,也总是光着脚满地乱跑。他当时看着她一脚污渍,把刚拖干净的地板踩得全是脚印,只觉得心烦,要不扔给她一块打湿的毛巾,告诉她擦干净了才可以吃饭,又或是把她领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从头淋到脚,强迫她再洗一遍澡。

但绝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他用纸巾把她的腿上残留的水渍吸干,然后又从座位侧面拿出一包湿巾,抽出几张,低着头,从小腿开始,仔细把每个地方都清理净。

弗里茨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为一个人做这种事。

这似乎已经超出身份带来的责任感,和肉体带来生理依赖了。

当实验、手术、计划…这些事情从大脑里排空后,女孩的身影总会冒出来,提醒着他在她身上产生的一切失态的情绪。

他为了她的朋友而束手束脚,为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而怒不可遏,为了她脱离掌控而筋疲力尽。

她对他的影响,有些过于严重了。

于是他开始思考,既然他该尝试做的都做了,她如果还是那样倔强、带刺,他或许应该彻底放弃她。

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逆水行船,不继续向前,那么总会慢慢倒退。久而久之,之前的事情就会像没发生过一样,他甚至可以当从未认识过她,她的生死、她和其他人如何交往,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弗里茨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当她在拍卖台上差点被穿成筛子,又被阿诺掳走那刻,一切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