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出一滴后,泪腺就像开了闸,泪水一颗颗往外涌,止也止不住。
妈妈...
她就这么怔怔哭了一会,哭到鼻子都堵了,张着嘴大口喘了几下,耳里却一下通了,细碎嘈杂的仪器滴答和嗡嗡声哗啦钻入耳朵里。
伴随着的,还有门外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男人极有辨识度的低沉嗓音,正在和另一道她不认识的女声的对话。
Panboo一个激灵,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但身体已经迅速开始接受周围的信息。
冰冷的手术床硬邦邦硌着后背,光滑苍白的墙壁围绕在四周,扭头就能看到摆着各式手术器械的托盘,弯曲的镊子、细长的针头整齐地排列着。
这是哪...?
她最后记忆残片,停留在子弹穿过母亲身体的那瞬,白色的填充物被子弹拖出,几乎要飞洒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