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不加掩饰，她环视一圈，立刻从上方包厢中捕捉到了源头。

见她看过来，德雷亚斯和她对视两秒后，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开了。

“报价拿到了吗？”

他回到和面前男人刚才谈论的话题。

那人立即将维克多的话转述了一遍，德雷亚斯听着听着，眉头皱起，开口打断了他：

“所以，目前报价不仅远高于他平时出货的附加者，而且最终价要最后一天才能确定？”

“是的。” 那人恭敬的回应：“而且听说白家也对她有兴趣....”

真麻烦。

见白家也掺合进来，德雷亚斯有些不快，要不是他确定找的人绝对不可能暴露身份，他都怀疑白家和维克多想联合起来想坑他一笔。

“算了。”他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浪费太多心神，直接拍板：“你就按比白家更高的价格出价，不用管其他的了。”

打发走这个人，包厢门打开，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对你的能力还是毫无反应？”

洛伦佐点点头。

这就有意思了，洛伦佐的那套能力，用在附加者身上目前从未失过手。

是因为精神抗性很强，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德雷亚斯远远盯着那白发女孩的背影：“你试过其他回感吗？”

“暂时还没有，”洛伦佐解释道：“但理论上只要她接受过改造，那么之前那套回感就不可能失效....”

“那就多试几个。”德雷亚斯有些不耐。

洛伦佐沉默片刻，又离开了包厢。

Panboo对此毫无察觉，她跟在维克多背后往包厢方向走，谁知刚迈上一步台阶，就觉得大腿仿佛被一把烧红的铁锥刺入，震麻和剧痛几乎混成一团，紧接着，那股痛感猛地炸开来，疼得她几乎站立不住。

那是被子弹击中的感觉。

她低叫了一声，没踩稳下个台阶，踉跄着向后仰去。

一只手忽然撑了她的背一下。

她这才没有狼狈倒下，勉强保持住平衡，却仍因痛感而控制不住的脱力蹲下，捂住了大腿。

一袭黑裙从Panboo身边擦过，露出其下纤瘦苍白的脚腕，她下意识抬眼看去，橘发高挽的少女也正好垂眸扫了她一眼。

两人对视那刻，空气静止了一瞬。

“怎么了？哈珀？” 乔瓦娜也经过她身边。

哈珀动了动唇：

“没什么。”

她抽回眼，抬脚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Panboo本想追上对方说些什么，但她疼得根本站不起来，等再次抬眼，对方已经不知去了哪个包厢。

好在那股疼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Panboo很快从剧痛中脱离，勉强站起来，只觉得大腿那个位置仍然隐隐发胀。她摸了两下，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可那个位置传来的痛感让她无比熟悉。

一年前她在出任务时，右侧大腿的确中过弹，但早就痊愈了。

见她无碍，维克多没太在意，只当是走路不小心。Panboo扫视一圈，人头攒动，宾客有说有笑聊着天，一时间也难以找到恶意的来源。

听着周围人对今天拍卖品的纷纷猜测，难以遏制的期待感又涌了上来。她嘀咕一声，暂时将这件意外放到了一边，跟着维克多进了包厢。

德雷亚斯环手站在高处，安静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调整过的回感在她身上生效了，我猜她应该是受过枪伤。”

洛伦佐重新回到包厢，汇报着情况：“但效果持续时间很短，她的精神抗性应该不低。”

“好。”德雷亚斯轻轻嗯了一声：“等买回来后，再详细研究下她的能力吧。”

说不定能挖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如果能让父亲感兴趣的话，那就更好了。

Panboo浑然不知自己早被明码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