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喜，更加集中注意力于尾椎，只觉得那里的骨头在咯吱咯吱作响，一节节地、缓慢地往脊椎里收缩。

屋里安静了下来。

直到感觉到屁股后面终于不再有异物，Panboo这才松了口气。但刚才的念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精力，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和睡意再次袭来，五感逐渐离她远去。

等耳边重新传来声响，已是清晨窗外海鸥的鸣叫声。

Panboo迷迷糊糊爬起来，赤身裸体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了会呆，直到身上各处的丝丝胀痛传来，她低头，看了看还红肿着的乳尖，昨天的记忆这才开始往脑海里涌。

愤怒还来不及涌上，她忽然想到什么事情，从床上跳起来，环视一圈，发现昨天穿的裙子正挂在沙发扶手上，立刻冲过去上下摸索，直到从内衬口袋里摸到一个不大的硬物，这才松了口气。

薛时给她的手机没被发现。

「李圣杰：怎么样。」

屏幕上显示着李圣杰昨晚很晚时发的短信，看来他相当关心她的成果。

想起昨天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机啪嗒啪嗒回了一个：

「不怎么样。」

然后就放下手机，穿好衣服，推开屋门，开始猛敲西罗的房门。

男人穿着睡袍，袒着大片胸膛，睡眼惺忪地开门，Panboo捏紧拳头，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又重又狠的一下。

不等他反应，她拔腿又跑到弗里茨房间门口，如法炮制。弗里茨明显已经起床一阵，看起来比西罗清醒很多，躲过了她第一下冲着脸的拳头，却没躲过她对着小腿骨的一脚。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Panboo一溜烟冲回房间，把房门一锁，背靠着门直喘气。

手机此时叮铃响了一声。

「李圣杰：那个人不是我推荐的，就算不行也和我没关系，你可千万别向老大告状啊..!」

「是和你没关系。 」

Panboo回了一条消息。

「李圣杰：那就好。」

「李圣杰：没事，不要灰心，下一个男人更好。我今晚给你介绍其他的。」

「不用了。 」她冷漠拒绝，她近期都不想做爱了。

「李圣杰：好吧。」

手机那头没了动静，Panboo伸了个懒腰，乳尖蹭到T恤上，又是一阵微微的刺痛，她再次怒上心头，琢磨着怎么再找机会把那两人打一顿。

结果消息在这时，又来了。

「李圣杰：对了，你不是想送一个人逃出附加者工厂吗？」

「李圣杰：老大这边有办法了，你现在过来聊一下吧？」

Panboo顿时顾不得和那两人的仇怨了，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等了一会，见没人来堵门，便打算出门。

出门前，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尾巴，反手往屁股后面一摸，发现空空如也。

她微愣，半晌才想起浴缸里发生的事。

她好像...把尾巴收起来了。

尾巴不见了是件好事，人类的身体其实并不太需要这个器官，但Panboo仍升起些许好奇，既然她能把尾巴缩回去，那是不是还能放出来？

她心念一动，所有念头都集中于尾椎根部，想象着那里的骨头生长、延伸。骨节拉伸的咔咔声很快响起，像在拽开一条塑料吸管，她很快感觉到屁股后面毛茸茸的，有什么东西垂了下来。

她瞪圆了眼，本想再多尝试几次，手机却收到了李圣杰催促的消息，只能再次集中注意力，把尾巴收起后，熟门熟路溜去了薛时的房间。

薛时坐在沙发上，向她展示了一张附加者工厂附近的俯拍图，指着东边一块区域：

“我让手下把手机和信号干扰器都埋在了这个地方，做好了标记，你的那个朋友只要找到这两块巨石，就一定能找到标记。”

“至于要怎么离开附加者工厂，就要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