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想了想,“先怡王,不,先帝的仪宾就出身洛阳王家吧?”

这个情报但凡‘不慎走漏’,哪怕王家没有生出二心,惠王心里会一点芥蒂都没有吗?且看他们狗咬狗。

“对了,”说了这一程子话,朱持晖终于想起来端起茶碗喝一口,“上回叫你们打听的,南边那个龙姑娘有消息没?”

他将那篇采访稿翻来覆去通读了好几遍,总觉得这龙姑娘的语气、口吻十分熟悉,教他不自觉想起一个人。可又生怕是误会一场,是他自作多情,便暗中先吩咐人去打探此女的来历。他心里隐隐有种期待,唯恐期待落空,只好时时按住那期待,不令它肆意鼓胀出来。

“关于那位龙姑娘,属下们打听到……”

南边消息略慢一些,许太后的死讯传至江南时夏天已经快过去了,李持盈往街上买了一坛米酒,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太好的瓜果,只得用几颗咸蛋、一盘黄瓜凑数,李泽巴在桌边,好奇地看着她斟满三杯,然后悉数洒在地上。

“妈妈!”过了一小会儿,小哥儿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你是不是哭了?”

她没在他面前哭过,他便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哭,冷不丁见她落泪,跑下座椅围着她看个不停:“有人打你了吗?你哪里痛吗?”

臭小子前日吃多了红薯,肚子又胀又痛,李持盈就教他看病一定要说清楚哪里不舒服,否则大夫来了,开错了药,吃亏的是他自个儿。小孩子不舒服总爱说是‘肚子疼’,是以此时儿科也叫哑科,南京城里的大夫良莠不齐,她不敢拿他的身体冒险,决心要把这个毛病改过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