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气热,殿下像是胃口不开。”

小太监略加思索,转头吩咐御膳房多做几样清淡开胃的小菜,然后趁人不备又窜回了乾清宫大殿。

不多时东宫前来觐见,为表庄重朱泽全副武装,虽然尚未及冠,依然青袍玉带,足蹬羊皮靴,殿下板着一张小脸作揖道:“参见陛下。”

朱持晖一噎,不是不知道润哥儿不喜欢他,每每想要亲近一二总是不得其法,一来他忙,二来顾念他年纪小,又父母双亡,多少有点同病相怜,因故不肯和他一般计较。一别一年多,本想着也该长大些儿,略懂点道理了,谁知仍是这副死样子,怎么着他是欠了他钱了?储君之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双手送到他跟前,他还不稀罕是不是?

皇上清了清嗓子:“就快到你的生辰了,正巧今年南边水师刚演习完,总理奏请进京,不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朱泽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谨遵皇上吩咐。”

“你生母与朕是姑舅姐弟,论亲戚你该叫朕一声舅舅。”

润哥儿在心里翻个白眼,嘴上老实喊了一声:“舅舅。”

朱持晖存心逗他似的,拨弄着戒指缓缓说:“近日礼部有人上书,奏请将东宫过继到朕膝下,承祧宗庙,你以为如何?”

小太子终于抬起了头,过继?过继不就等于变成了他的儿子?要管他叫爹?迟疑半晌,朱泽抿着嘴摇头:“臣有父亲。”

“朕已追封你生父为卫国公,来日选个好孩子过继给他,免得无人供奉,泉下寂寥,这个你可以放心。”

“……多谢陛下,但我还是不能呼陛下为父,我有自己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