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朱持晖理所当然的留她过夜:“润哥儿那头有人守着,你这来来回回的,反而吵得他睡不好觉。”
“怎么我是印度来的大象么?”她作势拧他,“走几步路就吵得他睡不好了!”
二爷笑不可抑,拥着她一道滚进衾褥里,他总疑心今夜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因故不肯放她离去。两人并肩卧在枕上,半干的头发丝丝缕缕交缠在一起,他忽然低声道:“我其实考虑过立润哥儿为储。”
他还年轻,确立国本本不是当务之急,然而立后的呼声实在太大了,哪怕是天子也不能装傻充愣、充耳不闻,若由着性子一味与臣下顶着干,真定就是前车之鉴。
李持盈的呼吸停滞了一秒:“你是想釜底抽薪?”
与其说是在争后位,不如说各方争的是太子外家的身份,一旦东宫尘埃落定,自然而然的他们会对他的后宫失去兴趣,尤其润哥儿已经年满三岁,不再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夭折殒命的小婴儿。
他把玩着她的一绺头发:“他是先帝的儿子,任谁也挑不出一点不妥来,我只担心你不会愿意。”
龙姑娘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为江北朝廷的太子,不说满朝文武会不会心生疑虑,只怕天国各部也不能心悦诚服:为了结盟,竟要将自小养大的孩子送去北京做人质么?!立为太子又如何,古往今来,何曾没有过被废被杀的太子?
“他还小呢……”果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推辞,册了太子便要长住北京,偏偏三五年内她没法陪着他一直待在这里,一个小娃娃孤身在京,叫她怎么放得下心?
朱持晖的眉心一动,音量猛的窜高:“你还要走?”
说着半边身子都竖了起来,她慌慌张张,唯恐引来宫人,赶忙扑过去捂他的嘴:“那么多事情没完,总得回去处理妥当……你先别闹!”
“……是因为他很欣赏你么?”他捉住她的手腕,将人牢牢圈在自己胸前,“你上次说是自愿留下,到底留多久,总得给我个准话。”
她感觉到某人下面又有反应了,两颊一阵发烧:“你先放开我。”
“我不。”
拗他不过,李持盈只得努力抬起一点腰:“不是洪方彦个人的缘故,而是……而是我想我们能‘求同存异’,你明不明白?”
她希望天国存续,但不希望大好河山继续乃至长久的割裂下去,前世南明的经历告诉她分裂绝非好事,世界正处在激烈的变革之中,不论大明帝国还是白衣天国都很难在豪强环伺的环境下独自发展壮大,那么何不携手共进呢?
他看着她,忽然一笑:“你想做‘江南土司’?”
……要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啊!虽然确实是那么回事。
“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你准备怎么贿赂我?”江南乃赋税重地,群英荟萃,但很诡异的,他不觉得如何冒犯忤逆,反倒有种‘幸好’的释然感。假如她决意北伐、推翻朝廷,他们就不得不刀兵相见了,也许天亮他就会下旨软禁她,然而上天垂怜,他们之间终究不必走到那一步。
朱持晖心情大好,心眼很坏的抚着她的后腰道:“方才都是我动,这回换你出力如何?”
是的,下一章还是肉!叉腰!挺胸!
第22章 春宵一刻(h)
他只在春宫小说上见过这种花样,士兵们从营妓处出来后经常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吹牛,换了几种把式、弄得人丢了几次等,他偶然间听到过一耳朵,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咬着杂草绘声绘色:“那婊子坐在我腰上扭得和蛇似的,没两下就爽得直翻白眼!”
这种风骚露骨的举动他心道她必不肯,不过说出来逗逗她,能哄得她像从前那样用手帮他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