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这是景德门灯夕时,银筝在灯市买的,她一次也没有戴过。
陆曈把蝴蝶簪在发髻两侧,微微一动时,蝶翅一扇一扇,展翅欲飞。
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她离开妆台,打开木柜,从木柜中取出四只瓷罐。
瓷罐冰凉小巧,陆曈把脸颊贴上去,许久许久,依恋地蹭了蹭。
她拿着瓷罐走到梅树下,将瓷罐中的泥土倒出来,一并掩埋在花泥里,又将瓷罐放回柜子。
最后,陆曈再看了一眼小院,关上门,提灯出了医馆。
夜幕降临,西街檐下灯笼摇晃,一片静谧。低矮平房里,一点点昏黄从窗缝透出,有小孩趴在窗前桌台,磕磕巴巴地默三字经。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陆曈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