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驰回来的时候饥肠辘辘,赶忙吃了。

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揽着媳妇儿,“还是媳妇儿对我最好啊!”

柳采春偏头一笑:“我听说娶了媳妇儿爹娘便不管了,看来是真的。”

徐云驰大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徐云驰忍不住细看她脖子一片儿,“可有受伤?那匕首始终贴在你脖子上,我瞧得心惊胆颤。”

他不忍看,但又生怕她被伤着,强迫自己始终盯着,心里可知煎熬。他那会儿便想,若她真受了伤,恐怕他也等不得了,当时便要找机会动手。

谁知道他们的匕首有没有毒?

柳采春摇摇头,“我很配合,倒是还好,皮也不曾刮破一点儿。”

其实还是破了一点皮的,但她有灵泉水,抹了一点点便好了。

徐云驰这才放心,揽着她更亲昵了几分......

魏国公府这边劫后余生、其乐融融,晚上特意设了家宴庆贺。

协阳侯府则乌云压顶、气氛阴沉。

协阳侯一巴掌打在协阳侯夫人脸上,指着她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警告过你,不许轻举妄动,不许再去招惹徐家的人,你竟背着我干这等勾当。”

协阳侯夫人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轻笑了笑:“我为我自己的儿子报仇,有什么不可以?侯爷有大格局、侯爷忍辱负重,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冤屈也不管,这又算什么?难不成还有人夸赞侯爷吗?只怕更多人在背后笑话侯爷窝囊、笑话协阳侯府窝囊!”

“住口!”

“横竖妾身做都做了,随便侯爷怎么样吧。妾身只恨,那小贱人和小畜生怎么就这么运气好,那虎氏三兄弟也都是窝囊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协阳侯看着夫人,无力吐槽。

半响,他冷冰冰道:“妇人之见,愚蠢、愚昧!老夫跟你说不通也便不费这口舌,从今日起你便老老实实待在这院中,半步也不许离开。府中的事务交给老大媳妇,你也不必管了。”

协阳侯夫人只愣了愣,便无谓一笑,“随侯爷的便,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每天要去看望我的三郎。”

“哼,不行!”

协阳侯冷酷拒绝,对这个小儿子他也是疼的,但他自己没用,一再的令他失望,落到这个地步怨得了谁?

整日呼天喊地、发疯发狂更是让人看不上。

他就不能振作起来吗?

协阳侯夫人要发疯,气急败坏尖叫:“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看看我的三郎也不行吗?三郎这么可怜侯爷不为他报仇,还如此冷酷无情,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闭嘴!”

协阳侯恼羞成怒扬手又给了她一记耳光:“老夫做事岂用你来教?你但凡不那么溺爱放纵,老三也不会变成那个样,他但凡有几分本事,何至于此?慈母多败儿,你还有脸说!”

“把夫人给我看好了,若是夫人走出这院子半步,你们统统杖毙!”

协阳侯拂袖而去,丝毫不管身后痛苦的妻子。

他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焦头烂额,头痛欲裂。

这事儿虽然他当机立断及时便扫了尾,可魏国公府不可能猜不到此事与协阳侯府有关。

为这事儿,清王还以为是自己的主意,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顿。

骂他冲动、愚蠢、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无言以对,只能不停认错。

不然呢?他能把事情推给他夫人吗?

清王到底是自己人,这也就罢了,但魏国公府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善罢甘休?

最近怕是不能太平。

柳采春和徐云驰没有让他们等得太久,杨管事的脑袋被徐云驰命人砍了,连同尸身一起扔在协阳侯府的大门外。

侯府早上打开大门看见,差点儿没把人给吓死。

府中下人们听说了杨管事离奇死亡的事儿,无不惶惶。

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